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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七章,回來(十七) (1 / 5)

&nbsp蒲/公/英/中/文/網第六百零七章,回來(十七)

南平王的馬車穿過人流往王府裡去,沒有多大一會兒停在王府門前,車門開啟裡面走下來一位面目恍惚的中年人,年紀約在四十多歲,只是一臉迷乎相。蒲/公/英/中/文/網下得馬車來聽著接自己的人引路:“先生這邊請。”

一臉迷乎相的中年人跟在引路的朱壽後面往王府裡走,低著頭兩隻眼睛不敢往兩邊看,只是傻乎乎地看著朱壽的腳跟,跟著朱壽進去,一直來到一個院子裡。

腳剛踩進院門,目不斜視的眼角里先看到這院裡走動的官服袍角,趕快頭垂得更低,再走就是上臺階到廊下,然後有人高打門簾。中年人還客氣地說一句:“不敢。”這才進去。

“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回王爺。”朱壽命中年人在這房裡候著,自己走到裡間去回話。中年人這才略抬起頭來看一看,趕快又垂下頭去,這房裡也坐著幾位身著官服的大人,中年人是不敢看大人是誰,可是別人卻認出來他。大人們心裡也是疑惑:這是京裡有名的內畫鼻菸壺的譚家譚鼻菸,想來是王爺要買鼻菸壺?

沒過一會兒,朱壽送一位大人出來,只到房門口就轉身進來對譚鼻菸道:“先生裡面來。”看得幾位候著多時的大人很是羨慕,他一來倒進去了,想來王爺要備辦重禮要鼻菸,王爺辦重禮還能送給誰?只能是給宮裡,宮裡又要有什麼風向不成?

幾位大人們在外面猜測,進去的譚鼻菸譚世林心裡更是奇怪,進來也不敢亂看,跪下來就叩頭,聽著一個溫和地聲音道:“先生請起來,”再是吩咐朱壽:“給個座兒。”

無官無職在王爺面前有座兒,譚世林心裡更是忐忑不安,一向只是在家裡只畫鼻菸壺,外面一應世情來往都是鋪子上的掌櫃的,今天掌櫃的突然到自己家裡,隨身來的就有這一位王府裡的貴介,然後譚世林就稀裡糊塗的上馬車跟著進王府。只到現在譚世林是沒有弄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情?但是決定沒有得罪王爺的事情。

“先生,”書案後的朱宣慢慢把原因說來:“聽說京裡內畫鼻菸壺的就數先生畫得最好。”戰戰兢兢坐著的譚世林把身子躬得更低:“不敢,京裡有幾大派畫鼻菸壺的,各有所長,我譚家這一派擅長的是內畫山水,從祖宗開始到我這第一代已然是第四代……”

朱壽微笑,這回答的真是齊全,有的沒有的都回答出來,聽著譚世林把自己這一支介紹過,最後才說一句:“這門手藝傳子不傳婿,是我們家的不外傳之技。”剛說到這裡,是因為前面說過,後面也帶出來,聽得朱壽皺眉喝一句:“大膽”嚇得譚鼻菸一哆嗦,趕快站起來道:“是。”

“你出去,”朱宣讓朱壽出去,再對譚世林和氣地道:“你請坐。”看著譚世林重新坐下來,南平王略一停頓才說出來:“請先生來不為別的,我最小的兒子最近嗜畫鼻菸壺,只是畫得不好他不高興,”胖倌焦躁起來,一家子人都不高興,這孩子要是對什麼有興趣,不達目的決不休息那一種。

朱宣想一想這幾天裡來,妙姐兒和自己為哄胖倌到點兒去睡覺都要費上好一番心思,胖倌讓人買了好些沒有來的鼻菸壺,買的時候指明就要這種白胚沒有畫的,然後再買來毫筆在家裡畫,以為就象練字一樣容易,對著一個樣版畫就行了,這當然是不行。

內畫鼻菸壺都是不外傳的一門手藝,不是胖倌這樣的小孩子能折騰出來的,這件事情上走狗射獵的南平王也不會,他也犯了難。兒子熬了三天,眼睛都通紅,一股子傻勁兒手裡拿著個毫筆還在畫,而且氣頂上來,畫不好我就不睡。

妙姐兒心疼,南平王心疼,太夫人和老侯爺也是心疼得不行,哥哥姐姐都要分出時間來輪流來看胖倌才行。太夫人生氣就罵兒子:“這麼小的孩子不睡覺,這樣匠人的手藝都是要幾年才學會,胖倌能幾天就會嗎?”

不怎麼罵兒子的老侯爺也不高興,鬍子翹多高罵朱宣:“快去找去,把那畫鼻菸壺的快找來,讓胖倌安生吃飯睡覺。”然後再抱怨:“這孩子以前多好,現在太淘氣。”

聽得方氏和申氏低頭,現在才叫好呢,一個人關在房裡就畫鼻菸壺,以前好什麼,見天打哭一個哥哥,從學哥兒到方氏房裡三個孩子,見到胖倌就害怕。

父子想的一樣,朱宣也是想著找畫鼻菸的來,可是這樣的匠人都不是在鬧市裡,大多是在鄉里屯裡,外面應酬的只是會做生意的掌櫃的。有名的匠人不出面應酬,也是怕有達官顯貴太喜歡,應酬不好會生事的原因。

好不容易朱壽連嚇帶逼才把掌櫃的逼得吐露地址,為讓掌櫃的安心,朱壽遂帶著掌櫃的一起去譚世林家裡,把這位擅畫內畫鼻菸壺的匠人請到王府裡來。

南平王親自來交待:“先生不必多想,我兒子興趣一來,這事情一定要做好才行。不敢求先生絕技,只是要哄著他會畫幾筆就成。”

能幹匠人果然是不應酬的好,譚世林聽過以後心裡就開始打鼓,這是我一門吃飯的手藝,小王爺學來何用,不過是為一時興趣,這種一時興趣,京裡不少貴公子都有,打破鋪子門要親自看一看如何畫的也有幾個。

聽著南平王說話和氣,譚世林也不願意教,就是小王爺跪在面前拜師,譚世林也不願意教。匠人行當裡有“教會徒弟餓死師傅”這種說法,絕技一旦露出去,師傅離餓死已經不遠。富貴人家吃飽喝足,走狗玩鷹聽戲還不足夠,變著法兒想著新鮮主意玩。譚世林一心地反感,只是叩頭:“小人技拙,又應對粗鄙,怎麼敢來侍候小王爺,求王爺開恩,放小人回去。”

打疊起精神的南平王知道匠人絕技不是容易求的,所以有言在先,哄著胖倌畫幾筆就行,不想這事情果然是難行。朱宣少有碰到這樣硬骨頭的人。骨頭硬的多為窮酸或平民,官場上是左右逢源的人居多。

房外候著的大人們越來越疑惑,就是王爺要買鼻菸壺,不過吩咐下來花樣交待他畫就是,再訂下來幾時送來,這裡面說著有這麼一會兒,比見一位官員的時間還要長。

又是一盞茶的時間過去,房裡的南平王已經是不耐煩,許以萬金也不行,本王對人少有這麼有耐心,全然是為著兒子才是。南平王說話的聲氣裡已經是不好。聽出來的譚世林想想父親的遺訓:“祖宗的手藝要是丟了,地下也沒有臉見祖宗。”

最後忍氣的是南平王,把眼前這個人關起來看來他也不教。這個時候房外回一聲:“王妃來了。”把譚世林更嚇得魂不附體,有心迴避不知道去哪裡,只是跪在地上不說話。

妙姐兒聽說會畫鼻菸壺的匠人在書房裡,這就趕快趕過來,進來對朱宣行過禮,先讓朱宣安心:“給胖倌喝了參湯,他正在睡呢。”胖倌三天三夜沒有睡,參湯里加的有安神的藥物。朱宣聽過以後先鬆一口氣,做父親的打仗幾天不睡也是有的,可是兒子再不睡,父母親都跟著揪心,自己和妙姐兒也睡不安穩。蒲/公/英/中/文/網

對妙姐兒示意一下:“這是京裡內畫鼻菸壺有名的譚家,可是這位先生還是有顧慮,說到這一會兒他還是不鬆口。”朱宣是很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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