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富公子鬧花叢。
進去了看花兒匠的園子,倒有幾十畝。兩邊是樹木樹苗,中間空地上一畦畦的,種了各種鮮花。
就象劉三的女人說的一樣,杏花一叢開在一處,桃林又是一處。住的地方卻只是幾間茅草房,又堆了幾堆石頭。
看了真是心曠神怡。劉三的女人捧了茶來:“引了一股子水來,泡茶倒好。”大家吃了都說好。
劉三的女人才得意道:“城外到處水都是吃得的。”又引了她們去看劉三家上輩人手植的梧桐樹,都有合抱。
正玩得開心。烏珍突然跳了起來往門外跑,馬匹都拴在那裡,不時傳來長嘶聲。朱祿也拔腿就往外跑。外面看了馬的,就只有兩個人。
到了外面,果然是四蹄踏雪正在長嘶,烏珍去了抱住了馬頭好好的安撫了,才算安靜,回來對了王妃一通比劃,吐蕃話夾了漢話。
沈玉妙聽明白了,烏珍是說,有一個懂馬的人打唿哨,四蹄踏雪才這麼不安靜,要跟了他去。這人一定是通馬語。
朱祿一會兒才進來,道:“不妨事的,奴才先是怕馬都拉進來擾了園子,現在都拉了進來了。”
朱祿是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在樹叢後面一閃,過去看時已經走了。
到了下午,綠蔭濃濃中,可以醉人,只有玉妙催了早走。還好有兩位舅母可以教訓她:“王爺說了來接,你不等著怎麼行。”沈玉妙一心裡只想了表哥不在,帶了烏珍騎快馬去,現在只能等著。
等了一會兒不來,就急得不行了。兩位舅母看了她就是笑,哄了她看園子裡的景緻,奈何沈玉妙只想著四蹄踏雪飛馳時一條線,看什麼花都象牛嚼牡丹。
後來自己好笑的不行,才靜下心來坐了等。當聽人報了說王爺來了時,第一個出去的就是妙姐兒。
她一撩衣袍就大步往外走了,還挺有架勢。女眷們都在後面笑,就是想追她,裙子也不能象長袍走路那樣隨意。
到了門口,看到朱宣一騎停在了百米外,表哥揚了馬鞭子正指了遠處大聲喝斥。烏珍騎了白馬也在表哥身邊。
朱宣揚鞭指處,朱喜帶了兩個小廝正在追一個人。朱宣看到了玉妙出來了,這才放了手過來,眼睛還看了遠處的朱喜。
知道呼律川帶了一個僕人來到了京裡,朱宣一直在想著一件事遲遲沒有驚動西昌侯府,不想這個人可能是去城外軍中打探訊息,回來看到了烏珍的白馬。
草原漢子愛馬懂馬,先是唿哨沒有弄得來,還捨不得就走,只在附近徘徊。烏珍與四蹄踏雪就象是同胞一樣,她牽了馬出來,見馬不安。她一看到了呼律川的僕人,烏珍卻是認識他的。
正好看到朱宣過來,烏珍手忙腳亂的一陣比劃,朱宣就讓朱喜帶了人趕快去趕去。他已經認定了,這就是呼律川的那個僕人了。
沈玉妙一看這樣熱鬧,急忙跑了幾步到了朱宣馬下,烏珍也過來了,又是眼淚又是比劃。妙姐兒聽懂了,拉了朱宣的馬韁道:“表哥,烏珍說那個人燒了她的家。你給她出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