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錦心這樣說。“你說得很是。”石姨娘笑著站起來身來:“開櫃子,這就拿了送去做去。”
府裡有針線上的人,想做什麼只要送了去做就是了。
想想夜梅說的話,王爺雖然也憐惜,只是不要和姑娘比。誰要和她比去,象她那樣,祝媽媽天天帶了人不住手地做著她的衣服,比起來還不氣死人。
我這就很好了,姑娘不用針線上的人,就我和易姨娘用,什麼時候送去都是收得客客氣氣的。比在別的王府裡待著好多了。
王爺這個人,只要不犯他的規矩,是寬厚的。
石姨娘有時也想過以後會專房專寵,她素來是想得開的人,以前被易姨娘壓著的時候,她也安然的過日子。
專房專寵,也不錯啊。那就一個人也進不來,日子就象現在這樣過,就我們這幾個人,脾氣秉性都知道了,好相處,也很好啊。總比別的王府裡每年進幾個人,不安寧的好。
姑娘成了親,生了孩子,還能不讓我們生嗎?
想想應該感激她,她不在,誰為我作主同意我出門去喝喜酒去。石姨娘又喜滋滋的了。一年哪有幾次出門的機會。
可惜王爺不讓多去姑娘那裡煩她,聽說她出門逛廟會去,幾時也能跟了去逛逛。
過了幾天好一點了,就陪了紫瓊姚氏逛了一次。
姚氏上了年紀,天天在逛,晚上就睡得早。
紫瓊伴了玉妙,坐在溫暖的錦榻上說話,感覺象平時一樣親切。
玉妙就問紫瓊過得好不好。紫瓊恢復成親前的態度,說笑道:“有什麼好不好,看了別人成了親都是差不多的。落在自己身上,就感覺自己笑話最多。”
玉妙也笑道:“有什麼笑話?是能說來聽聽的。”
紫瓊一笑道:“有什麼不能說的。難怪媽以前就抱怨,說許錯了人,排行又在第二,上面有大哥,下面有小弟,中間的那個是最不疼的。
三個兒子都象牆頭草,回房裡就聽老婆的,出了房門就聽婆婆的。公公看上去是個極古板的人,出了門應酬也會叫唱小曲兒的,把婆婆氣得要死,就把氣出在我們身上。”
玉妙只能對她笑笑。紫瓊又接了笑道:“從早晨一直到晚上,都在婆婆房裡侍候著。中午她睡了我們不能睡,都坐在外面房間裡做針指,聽婆婆一聲咳嗽就要進房裡去請起。
婆婆中午起來了,看了我們三個妯娌裡有哪一個頭髮毛了一點,就以為偷著和丈夫回房裡去了,就指桑罵槐的罵。”
說到又笑,低聲道:“求我去也不去,混推混搡的,象在擰捏麵糰一樣。我巴不得給他找個小的,可是他們家裡又沒有錢。要是能納妾,一輩子不來找我,我都情願。”
玉妙溫柔地看了紫瓊道:“你在這裡住著,就陪著我。多住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