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達瑪罵戰這件事就精神了,周亦玉伸了伸大拇指:“王爺從不理會,我們都急得不得了,就王爺不著急。一直罵到第七天頭上,一大早,我就聽到軍帳裡鼓響,去了以後王爺就開始安排兵將了,說達瑪要退兵,我們正好順勢殺他。
沒有想到居然是真的。“周亦玉呵呵笑著,全無一點兒女兒情態。
玉妙又一次聽入了神,薛夫人也聽入了神,周亦玉說得入了神,三個人象是一同到了戰場上。
周亦玉就倒酒:“來,為王爺的神機妙算乾一杯。這一次我們殺了他個落花流水,讓他這號稱第一猛將的人吃了個大虧。”
薛夫人喝了酒,覺得奇怪:“沒有打他就退兵?”
周亦玉小聲道:“也許是王爺又用了什麼計策,你回去問問薛名時去,王爺號稱什麼?”王爺的外號多了去了。又看玉妙,也小聲道:“所以王爺能管得住妙姐兒,讓你向東你就不能向西。”
難道以後成了親也是這個樣子,有可能。周亦玉與玉妙交上朋友以後,慢慢發現父親不讓自己進王府是對的。
心裡想起了連哥,現在自己也不願意和連哥同房,連哥平日裡還是對自己諸多關心,一點兒見怪的意思都沒有,周亦玉把心上難得有的一點愧疚抹殺掉,端了酒杯繼續喝酒。
她是好酒量,薛夫人,玉妙只是陪了她呷飲,圖出來說說話散散心。
看了眼前這兩位弱女子,周亦玉都想不起來自己怎麼會和她們交上朋友的,兩個人都是平和的性格,妙姐兒又好一些,還會鬧個病哭一場去。
周亦玉有時不明白,王爺為什麼要管那麼的嚴,妙姐兒眼睛裡有時帶了聰慧,讓人看了以後覺得還想再看,難道王爺一見妙姐兒就只想著管她不成。
薛夫人則是賢惠溫柔的標準娘子,周亦玉在心裡納悶,難道我真的要學她們,做一個賢妻。一想到賢妻,周亦玉覺得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還是喝酒比較爽快。
正說著話,聽到外面有怒罵聲和摔東西的聲音,然後是酒保的勸聲:“三爺,您家裡的事情您回家去說,我們這裡還要作生意呢。
然後還伴了女人的哭聲。
被打斷了情緒的周亦玉很不高興,道:“我看看去。讓他們出去鬧去。”站起來就出去了,出去就看到朱祿已經站在外邊了。
周亦玉不舒服,我請了人來,我自己當然會經心的,這個奴才是王爺在京裡書房的小廝,看把他能的,有點兒動靜就出來看著,怕有事情。
玉妙與薛夫人就傾聽著外面的動靜,不一會兒就聽又是幾聲巨響,然後是酒保的哀求聲:“周將軍您高抬貴手,小人這裡還有許多客人。”
就聽周亦玉斥責道:“我請了貴客吃飯,讓他們出去鬧去。”然後就喊跟自己的人:“人來,扔他們出去。”
薛夫人與玉妙相對莞爾,就走到門簾那兒往外偷看,只見到外面地板上坐了一個青年男子正捧了大腿呻吟,看來是周亦玉動了手,不由得暗笑。
一個女子過去扶青年男子:“三爺,咱們回去吧。”青年男子一甩手,把女子摔出去多遠,薛夫人與玉妙提了心看她在地板上滑著,一直滑到自己這間門前碰到了牆壁才“咚”的一聲停下來。
一定碰得不輕。那青年男子呻吟著才罵道:“你這個淫賤材兒,都是你惹的事。”
薛夫人與玉妙看那隔了門簾兒就在自己腳下的女子,卻是餘麗娟。
耳邊聽著周亦玉罵道:“女人你也打。”上前又是一腳,把那個青年男子踢出去幾步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