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自己把那個羊皮紙卷是放到衣服裡的,後來變成了血衣,一直露一面露一面給人看了作幌子,自己為不洩露訊息,從不出大帳一步,就是拔營後退,也是躲在了擔架裡。
朱宣看了玉妙熟睡的面龐,心裡先是有些不安的,軍中久曠,我就不老實這麼一次,這麼快證據就到了她的手裡。
傳言被刺後自己就把這件事情給忘了,現在把羊皮紙卷給毀了,只要拿出來就可以了。
可是不行,妙姐兒是個一根筋到底的孩子,為了保什麼瑤池,天天都帶她在身邊。她既然當個寶似的放到了懷裡,醒來不見了,還不知道怎麼找呢,要是問我,可怎麼回答。
怎麼辦?朱宣覺得比雲丹不冒進還要棘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幾個字是不是妙姐兒知道含意?
曲禮還沒有學完,詩經肯定是沒有學。希望她不知道,但是心裡沒底。那羊皮紙捲上的香氣一聞就能聞出來是女人的,難道我告訴她這是南詔大姓和我聯盟時寫的盟約。。。。。。
對!如果她問起來,就這麼告訴她,先蒙過去再說。
薛濤箋上還會薰香呢,寫字的羊皮紙捲上熏熏香也正常。
朱祿在外面等了一會兒,再進來問時,朱宣就淡淡道:“去看一看,新的大營紮好了沒有,先帶了妙姐兒回大營去。”
朱祿摸不到頭腦,不是說要立即送走?
玉妙再醒來時,人睡在了朱宣的軍帳中,她坐起來,胸前的硬物還在。
朱宣坐在一旁的几案上,看了她問道:“醒了?”
玉妙忙去看朱宣,身上沒有任何傷痕,才鬆了口氣,不是不擔心的。她走到朱宣身邊站住了,我該問一問還是當作不知道。
朱宣看了玉妙,妙姐兒會不會問我,要是鬧得又哭哭啼啼該怎麼辦。還不被外面的那群當兵的給笑死。。。。。。
兩個人互相看了,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坐吧。”玉妙坐下來想了想,能寫詩經的一定是佳人,過去的才子佳人大多都有信物給對方作個念想,睹物才思人,這個東西我不能留著它。
對,把它毀了去。在這裡不行,步步都有人跟。就對朱宣笑道:“表哥,仗打完了。”不是說了打完了這一仗就送我回去。
朱宣微微一笑道:“現在附近恐怕還有散兵,今天先住著,明天看看再說。”你拿了我偷情的證據在手上,你還不能走。
讓人送了吃的來,玉妙吃了兩口就不吃了,朱宣又有些心疼她,問道:“不好吃吧?”
家裡的精細點心都吃得不多,何況剛紮了大營,匆忙煮就了慰勞士兵的,都是大鍋裡的豬肉牛肉。
玉妙對朱宣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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