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如果是想父親了,他天天也是經商在外的,再說離得不遠,幾天的路程。你想了隨時可以接他。”
玉妙猶豫不決的。朱宣就哼了一聲道:“你再想想吧。”倒沒有太多的逼迫她。
第二天一早,玉妙在府門前送了朱宣,看了他上馬,幾騎揚塵而去,才默默的回到房裡來。
上午到沒有人來,只有四姨娘在門前探頭探腦的看了一下。玉妙知道她是在看朱宣到底有沒有走的。
心裡就明白,下午又要人來客往的了。
午睡起來,嬸嬸姚氏,張氏,沈氏一齊進了來,都是笑得臉上象開了無數朵花。
玉妙還是象以前一樣溫婉地接待了她們,心裡奇怪:表哥不是敲打過了她們了,難道這一次南平王爺的威力不起作用了。
想想她們沒有見過朱宣發脾氣,心裡想,什麼時候讓你們見一次就知道了。
姚氏等人笑著只管說閒話兒,互相使眼色,不象以前那樣氣餡高漲地磨著要錢了。
朱祿是奴才,還是不能擋他們。心想,王爺都沒有擋,我還是坐在廊下等著再去和姑娘演戲吧。
還是玉妙先說了出來,笑道:“表哥說了,除了看書,別的事情不許過問。”見姚氏等人臉上有些下不來,想想朱宣這個人最會嚇人,又笑道:“嬸嬸,姑媽都是為我好。但是表哥不同意還要去做的話,得罪表哥以後不能來往就失了多年親戚的情分。”
說得姚氏等人強笑了,坐了一會兒坐不住就走了。
朱祿坐在廊下笑,這一次我不用下跪了。想想財帛動人心,這些人無知無識的,慾望不是一下子可以打消的。還是多提點心吧。
然後玉秀來了,玉妙看到她是輕鬆的,玉秀不怎麼出門,生活圈子是比較單純的。
玉秀坐了下來,一會兒有些臉紅,一會兒又打量了玉妙,玉妙有些納悶,只能說著話等著玉秀先說出來,悶葫蘆兒最難猜。
玉秀吞吞吐吐地才說了出來:“大姐,許舅爺讓我幫他說件事兒。”二姨娘姓許,許舅爺是玉秀的親舅舅,家裡有個兒子當兵,想讓朱宣提拔他。
玉妙嘆了口氣聽完了,對玉秀道:“等我見了表哥對他說一聲。”玉秀眼睛一亮,趕快把名字說了出來。
玉妙看了玉秀有了光彩的面龐,一下子想起來在王府住著的時候,先開始是人人都可以來,後來林刺史的女兒來了,又來了些人,最後就只有薛夫人和周亦玉可以直接到自己面前來了,林刺史的女兒再也沒有見過。
朱宣剛走了半天,玉妙說不出來的想他。再看看面前的玉秀,玉妙心想,我是不是應該把玉秀也同這些利慾薰心的人隔起來,不然她很快就會被教壞。
再一想,自己哪有把玉秀隔起來的能力。難道天天講道理給她聽。是啊,她也沒有徐先生這個先生啊。
突然又發現自己是瘟疫了,如果自己許的是個平常人,也許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玉秀還以為玉妙同意了,明天舅舅的兒子就會升遷一樣。高興得象只小鳥兒一樣興奮地說著話。
玉妙有一句沒有一句的聽著,無意中看了外面,朱祿,若花,祝媽媽,邢媽媽,春暖等人也都盯了自己看。
那目光裡只有一個意思,玉妙看得明白那意思是什麼:回王府去吧。
玉妙突然想起來穿越前,有人中了彩票,接著而來的就是大筆大筆的勸捐,各種各樣的要求贊助。她嘆了口氣,問若花:“父親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