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宣心情很好地往玉妙房裡來。也看到了玉妙現在住了沈家近一半的房子,覺得滿意。
想想剛才敲打了那些人,朱宣微微一曬。我不在就欺負妙姐兒,欺負我的奴才。以後看你們還敢!
吐蕃還是發兵了,聽說南詔被打了近一半下來,也不肯冒進。朱宣怕背後受敵也往後退了退,沒有想到一向喜歡猛攻的吐蕃居然就在他自己邊界前紮下了大營。
這算什麼!你守著你的邊界,我守著我的邊界,南詔一時不敢就出來,成了三角對峙之勢。大家守邊界兒呢。
朱宣就抽了幾天來看玉妙,三天三夜不停馬的急奔,並沒有讓朱宣感到疲倦,一想到馬上要見妙姐兒,還是覺得開心。
拐了個彎,看到玉妙帶了丫頭媽媽們迎了出來,朱宣心裡立刻喜悅起來,伸出手來扶起了玉妙,在前廳沒有表情的臉上立即帶了一絲笑意兒:“起來。”
玉妙也扶了朱宣的手,兩個人四目相對,眼睛裡都是喜悅。一齊走進房裡去。
房外的晚霞散了又聚,已經近晚飯時分。朱宣陪了玉妙吃了晚飯,坐在房裡問她功課和她說話兒。
玉妙臉龐喜盈盈的,表哥一來什麼都好。全然忘了怕他。
正說著話,若花進了來,對玉妙輕聲說了一句:“姑娘,有客。”玉妙一下子想了起來,今晚本來約了周寒梅等人去夜遊,因為表哥回來,把這件事情忘了。
看了一下朱宣,難道他不知道,朱祿天天公然地為自己挑燈,陪了自己到處去,難道不是請示過了表哥。
“什麼事?”朱宣已經聽見了,問了出來。
心裡這會兒是滿當當的喜悅,朱宣從見了自己臉龐也一直是柔和的。玉妙就站起來垂了手,帶了三分撒嬌:“我約了人出去玩,這就讓若花回了她們去。”
若花站在外面有一會兒了,想對姑娘使個眼色,偏偏玉妙一直不看她。周寒梅等人天天玩慣了,又沒什麼見識,想著玉妙天天的招搖,難道還怕王爺不成。
邀了玉妙出門好處多多,走的時候有馬車接,回來的時候有馬車送,還有人跟了侍候護衛,隨行點心茶水都是有的。就託了若花問一聲兒:“王爺今天來也應該是累的。想必早睡。王爺睡下了妙姐兒出不出來的?”
言下之意,又沒有成親,王爺也不會一直在玉妙房裡呆很晚的。再說今天剛來,難道就不早休息。
若花沒有辦法,只能進來回玉妙說有客。
朱宣看了玉妙雖然說要回了她們去,可是眼神裡卻有希冀。此行並不是來責備她的,當然也是有怕她玩散了心的意思。
愛玩是天性,幾個月不見,難道就為了這個責備她。收心也要花些時間。朱宣就問了一句:“帶我去不帶?”
玉妙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一下子有了光彩,更顯得妙目溢睞,朱宣看了心想,應該是睞姐兒,比妙姐兒更貼切。
玉妙慌忙地答了一句:“帶。”然後又穩了穩自己的身子,行禮道:“表哥等我去換衣服。”
朱宣一路塵滿衣裳,進了玉妙房裡後也換過了衣服,就沒有換。吩咐朱祿讓他準備,反正朱祿是安排慣了的。
朱祿倒一點兒也不奇怪,王爺在信裡都同意姑娘出去玩了,這樣的吩咐也正常。忙答應了下去安排。
周寒梅等人聽說了玉妙還是出來的,大家互望著都是喜悅的,誰不喜歡玩。就在門房裡等著,又看了有人在門外安排馬車。
過了一會兒,看到過來了一群人,妙姐兒只要動步就是前後是人圍隨著,讓人不羨慕都不行。
兩排四個燈籠高舉了,燈下居然多了一個人,穿了藍色錦袍,面龐英俊如刀刻石雕一般,並沒有笑意,也不顯嚴厲。
大家都猜了出來,那是南平王爺。王爺居然陪了妙姐兒一起出來了。幾個人有些懼怕,心裡又有小小的喜悅,和王爺一起出遊,是一件得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