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達慶換了個姿勢:“王爺府裡哪有幾個人,為什麼不去。”
易大奶奶看了丈夫這種態度,全然不管自己的擔憂。她嘆氣要走開,易達慶又問了一句:“沈姑娘還在跟徐從安讀書?”
易大奶奶失色:“老爺您的意思是,這是徐從安從中搗的鬼?”
易達慶則失笑:“他能管到王爺的家事,手還沒有那麼長。”
“那老爺是什麼意思?”易大奶奶糊塗:“難道是說沈姑娘做了手腳,難怪她當了人又是責備南珍,又攆了南珍先回來。”
易達慶道:“她就算有這樣的心,也管不了南珍做什麼。你忘了她住在園子裡,你進去給她請安都先要王爺同意。別人進不去,她也出不來。拿她當個九天仙女好了。”
易大奶奶只能嘆氣:“這九天仙女要是發發雷霆,也讓人受不了。”
又是睡不著,玉妙披了衣服下床。春暖也起來了,小聲道:“姑娘,要做什麼?”
玉妙道:“我睡不著,出去走一會兒。”春暖提醒:“小心王爺知道了。”
他還有什麼會不知道嗎?玉妙越想越覺得朱宣什麼都明白。
春暖拗不過她,玉妙不睡又把整個房間的人都驚動了。春暖打了牛角燈,玉妙信步走到朱宣的書房外,見裡面還亮著燈,朱喜已經迎了出來。
“表哥還沒有睡?”
朱喜道:“王爺剛會過幕僚,剛回來在寫信。姑娘要進去?”
玉妙就進去,朱宣看了她沒有說話,只是指了對面讓她坐下來。
在房裡睡不著,坐在了錦榻上就打哈欠,玉妙象一隻貓一樣睡了下來,朦朧中,頭被扶起來,頸下塞了一個枕頭,身上蓋了東西。
“表哥。”玉妙沒有睜眼睛輕輕地叫他。朱宣輕聲道:“什麼事?”
玉妙還是沒有睜眼睛:“你到底是想要莊姑娘她們還是不想要呢?”
朱宣柔聲回答她:“我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就沒有想過,就是醇酒美人也不是非她們不可。易南珍進來還考慮了易達慶一片敬心。
玉妙睜了睜眼睛,又抵擋不住睡意,又問他:“那現在她們還進來嗎?”
朱宣還是溫柔地道:“當然不。”
玉妙吁了一口氣,象是放心,又迷糊著問了一句:“為什麼不要了?”
朱宣笑了,為什麼不要了。他回答:“因為你不高興。”
玉妙睡著了,這樣也能睡著。朱宣繼續寫自己的信,京裡大老們頻頻來信,不得不回。
為什麼不要了,有那種哭法嗎?再哭幾次,還讓不讓人過了。
妙姐兒既然不是無知懵懂,那就是在自己面前一直戰戰兢兢。我有那麼讓人害怕?當然別人都怕我。妙姐兒也怕我嗎?現在看來是。
朱宣寫完了信,抱起睡熟的玉妙,把她送回自己房裡,在我這裡睡到天亮象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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