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玉妙卻沒有睡,她穿了水仙黃的睡衣,下面是同色的灑腳褲,因為心裡燥熱,坐在了床頭打扇子,不言不語地看了跪在自己面前的若南。
若南哭得象淚人兒一樣,也只穿了單薄的衣物,邊哭邊小聲說著。
值夜的丫頭們被玉妙趕到了房門外,因玉妙吩咐了不許驚動媽媽們,只坐在外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眼睛裡都有疑惑,趙姑娘這是怎麼了?先前姑娘還一門心思地讓接去,只一個晚上就惹姑娘生氣了。
“你和劉全是什麼時間認識的?又是如何相處的?”若南跪在地上只是哭著反來覆去的說非劉全不嫁,請玉妙看在多年舊友的份上為自己作主的話。
若南抽抽咽咽:“兩年前,沈夫人去世時,他隨了王爺來看您。”
大太太去世的時候,表哥是鄭重的著了正裝帶了手下貼身的的將領來奔喪。玉妙回想著,再看了哭泣的若南,心裡不是滋味,沒有想到卻造成了若南與劉全的一段孽緣。
說是孽緣,是打若南一吐露出劉全的姓名時,玉妙就在心裡思忖了。
劉全應該是個孝順的人,對長子的教育與義務,古人都是比較重視的。而且說親與馮家的那會,也沒有聽說劉全有過異議,這冷不防跳出來的若南身份就尷尬得很了。
玉妙還是決定了解事情作一個判斷,她放緩了語氣對若南道:“妹妹坐了再說話吧。”
若南抹了淚起來,又聽見玉妙的聲音:“你說你和劉全是彼此愛敬,這話從哪裡說起呢?”
“沈夫人歸西,父親帶了我也去行禮,出門時因有點事情,讓我先去陪了您,怕您哭得不行。我在您府門外遇到了劉全,先只是一面之緣,”舊事重提,若南羞羞答答的,卻是口齒清晰。
“後來呢?”
“近晚時我辭了您回家,路過正廳時,正好遇到王爺祭奠,我出不去,只好躲在門房內。劉全他當時是送完了祭奠用的東西,也到門房來候王爺。”
玉妙想起來當時朱宣帶來白茫茫一大堆的祭禮用的東西,光人捧了行走就佔了一整條街。
若南已經住了淚,羞赧地道:“我看到劉全人物不俗,正巧經過的一位媽媽問我話,要我幫她帶東帶西的,我就。。。。。我就把家裡的住址說了出來。”
幫沈家的媽媽們在外面買東西並不是第一次了,但是當時說了如果明天送不來,急著用可以到家裡來拿,並且詳細說了地址時,那個媽媽一陣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