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前方出現燈光照明,指揮機響起詢問:“水流號,你們過來幹什麼?為什麼不提前通報?”
負責架勢戰車的羅莎慌了,回頭看向呂安如,等她定奪。
呂安如又分外想念四月,四月的口技很出彩,能輕易模彷出另一個人的聲音。
處理屍體時,她在肥頭大耳士兵懷裡找到酒壺,靈機一動,清清嗓子,用醉酒的男聲回答。
“我從行李中找出兩瓶上紀元的人頭馬酒,迫不及待地拿來和兄弟們分享啊。”
指揮機對面傳來尷尬的咳嗽聲,緊接著負責接線的人壓低聲音斥罵。
“劉斌你個豬腦子,我早告訴你了,旋光殿下與咱們的頭兒不同,他很看重這次任務。你進來以後,千萬別提酒的事啊。”
“好的,好的,我留著回頭孝敬您。”呂安如狗腿地迎合。
對方聽出呂安如語調飄忽,怒然追問:“你是不是和那群小崽子已經喝了?”
呂安如索性順杆爬,應道:“是啊,怎麼辦啊?求哥指條明路啊!”
“你把車開到第二山洞裡,小賀在那裡處決罪犯呢,他聞到你滿身酒味自然知道什麼情況。你把酒氣消一消,白天再來和旋光殿下報道。”
聽到‘分外體貼’的指令,呂安如嘴角不禁揚起,盡職地打個酒嗝,感激涕零說道:“謝謝哥!”
“你自求多福吧,出事少說我讓你去的。”
對面接線員氣憤結束通話通話,他們不遠處的警戒杆抬起。
羅莎開車駛入阿米諾山底,進入鋪好的道路內不再顛簸,但沒人覺得開心。
面方山體被挖出八個洞穴,根本無法判斷第二個山洞是從右邊開始數,還是左邊。
情況十分嚴峻,比在南柯地牢更嚴峻。那邊起碼尚有一次錯誤機會,這裡一旦選錯,迎接他們的絕對是炸彈重禮。
大夥面面相覷,蓮花和她三姨比個手勢,詢問:是否需要她們先下車,過去控制部分人?
在車裡,蓮花三姨施展了靜謐咒,對方指令能傳達進來,她們對話內容則不會被對方聽到。
明明無需噤聲,然而緊張的氣氛無限擴大壓力,使大夥提前進入備戰狀態。
“不用,稍等片刻。你們把帽簷壓低,會有人來給我們指路。”
呂安如新的指令沒達到一點安撫效果,每人臉色愈發凝重。她沒做過多解釋,從包裡取出準備七夕歡慶用的酒,灑到自己和同伴身上。
艾拉他們正焦灼萬分,窗戶被人敲了三下。
呂安如朝羅莎微微點下頭,羅莎手按住對應窗戶的控制按鈕。
窗戶搖下,帽子擋住呂安如半張臉。她搖頭晃腦,朝站在門口計程車兵傻笑笑,醉醺醺問道。
“賀哥,怎麼了?”
蓮花和她三姨背靠門站於封閉窗戶兩側,打算局面一不對立馬施咒,先拿下貼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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