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k,呂安如對應聯想到近些年聲名大噪的殺手組織,擁有同樣的名字。
米德瑞拉買兇來刺殺她和寧光,從殺手武器到縝密手段判斷,他們只可能出自兩個組織。
暗派或傳說中的ek,暗派歸她父親掌權,自然排除在外,ek可能性隨之從50%變為90%。
吐真咒最多對一個人施展20分鐘,多了會造成不可能逆轉的心理傷害,被施咒者無法分清現實與回憶的區別。
眼瞅著即將到20分鐘,從蓮花閉目凝神的認真程度看,沒有打算收咒。別說肖阿雅只是個陌生人,就算組裡成員,蓮花沒得到想要資訊之前,根本不考慮對方健康情況。
呂安如承認自己非常厭惡肖阿雅,但在這種環境下給肖阿雅弄傻弄殘,麻煩遠遠大於解恨本身。
肖阿雅屬於有點資本立刻炫耀的性格,想必時刻給父母和漩天大帝心腹報告得到資訊。小欒的事情,有可能肖阿雅父母已經知道了。
呂安如幫唸的事情,早變成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了,肖阿雅必然也給父母吐槽過。
馬爾西亞王室因為米德瑞拉買通殺手行兇,自顧不暇,沒法追究她和念聯手策劃的圍剿。
可漩天大帝有充分的理由和她算賬啊,關鍵時刻肖阿雅不能出事。
艾拉差點在肖阿雅手裡丟命,對方都知道講究得當場合算賬,呂安如是得想想辦法讓肖阿雅改改口風。如艾拉所說,回頭等找個合法的生死挑戰場合再好好算舊賬。
輕手輕腳靠近蓮花,用溫柔如暖風的語調低聲說:“蓮花,我看她知道的資訊全說了,咱們別一次把這條線徹底弄斷了。而且弄斷是小事,萬一她回去告刁狀,你、我、組員們全要遭殃。”
蓮花雙眸緊閉,淡然問:“你意思如何?”
面對明知故問的話,呂大壞人習以為常的出壞主意:“給她部分記憶抹消掉吧,完後我讓寧光多陪她一會,把她認為咱們小組與海怪接觸,只是虛與委蛇,哪怕讓她認為孟夢是寧光的一枚棋子。我透過海怪給馬爾西亞王室打服了,從而扶持自己人上位也行,反正儘量給不必要的麻煩減少。”
呂安如說罷,轉身仰頭看眼寧光,得到點頭,心裡踏實地繼續遊說蓮花:“我知道對你而言,我和小組成員的生命安危不足掛心,但想來你獲得自由的代價很大,千萬別辜負支付代價人的良苦用心。”
倏地,蓮花睜開眼睛,純黑瞳仁泛起孤傲的朱光,閃過野獸般的狂躁。如同呂安如說了什麼十惡不赦的話,觸及到蓮花封藏於心的軟肋,抹滅掉蓮花原本的善心,令其只想殺人飲血。
呂安如察覺不妙,忙雙手舉高,做投降無辜狀,解釋:“我沒惡意,我只是很在意組裡每個成員。我身為組長,出任務前我承諾過所有組員,會一個不少的帶你們回夏國。這裡你們包括你啊,蓮花。”
蓮花眼底冷厲緩緩散去,問:“呵,男人都喜歡你的巧舌如簧吧?”
呂安如讓生猛問題搞得語塞,後面傳來相同聲調的輕笑聲。打不了蓮花,總能打落井下石的壞蛋吧。
趕在李墨阻攔前,踢腳寧光小腿肚,嚴肅道:“人家在說真心話嘛。”
“我的水平只能消除近兩天內十分鐘記憶,無法做到母親那般,徹底消除對方某種感情或某段過往。”蓮花如實告知。
呂安如按亮微機看時間,距離二十分鐘剩下不足一分鐘,急切道:“先讓她昏睡吧,我想想具體抽取哪個十分鐘記憶。”
“我不會昏睡咒,你讓你堂姐來吧。”蓮花語氣中隱隱透出常有的不耐煩。
呂安如想欲蓋彌彰地解釋下,轉念覺得沒用,蓮花比肖阿雅熟悉追蹤符屬性,符鎖定的物件假不了。上下樓折騰的喊小欒過來,肖阿雅早變傻子了。
單手抓住肖阿雅胳膊,給其拽倒至自己身上,用手刀力量適中地敲下她後脖頸,給她弄暈了。
給她推倒在地上,起身走到寧光面前,糾結道:“你瞭解肖阿雅,你給個建議,抹消哪段十分鐘記憶,能影響到她對我們幫海怪的判斷啊?”
寧光沉思幾秒,說:“抹消念帶你離開的記憶吧,那裡念怕傷到你,光抓住你胳膊,你明明手握銀滄卻不反擊,太明顯了。”
呂安如不認同道:“那段剛好證明我和海怪私通,沒必要抹消吧,要不把你在船上非要帶我走那段抹消?”
一提議完,呂安如自顧自搖頭否定:“不行,這段刪了,肖阿雅找我事劃我臉的怨恨缺少一截,她自己也會察覺不對,能發現記憶被抹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