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阿雅包容說罷,看向窗外,催促道:“她往東邊跑了,您快去吧。”
鵝蛋臉上載滿關心著急之色,宛若她才是小巧的親姐姐,呂安如是惡毒的外人。
“好的,謝謝。”
小巧媽轉身跑走,下車追到女兒。雙手摟住痛哭的女兒,好生安慰起來。
肖阿雅眼底凝聚的憂慮隨之散開,看向呂安如,失望地搖搖頭,感嘆:“哎,枉費漩光哥哥如此喜歡你,你的心思好歹毒啊。”
“你知道事情原貌嗎?亂說什麼啊?”呂安如斜睨眼肖阿雅,起身離開,懶得多做解釋。
下車,走到小巧母女身旁。
遞出門卡,放低語調說:“姑姑,你們隨我先回房間吧,回去好好商量下怎麼辦。”
小巧望見門卡如同望見殺父之仇的兇器,用力拍到地上,再狠狠踩了兩腳,失控叫道:“我不回,我被關在那裡八個小時。房卡未插,房間內沒水沒電。你根本無法想象我經歷了什麼,每每有人路過門口,我都以為那是我姐姐回來了,她原諒我了,但每每收穫失望!還有你通訊錄拉黑我,你知道我換了多少個號碼嘗試聯絡你嗎?你不知道,你只會以姐姐的身份壓我!”
呂安如沉重閉閉眼睛,從話中她隱隱聽出小巧一些真實心境。
也略帶出幾分真實情感,讓步道:“姐姐知道自己有做得不合適的地方了,我們互相包容體諒吧。”
“哈!”小巧大笑起來,慢慢的笑聲中充滿譏諷:“哈哈哈,你說得多高傲啊,我每次做錯事,我會認真給你賠禮道歉。而你呢,從來用高於我的姿態讓我們共同改正。我不,我以後都不會聽你的話了,你不是我姐姐了。”
“走吧,小巧妹妹,我先帶你和你媽媽去開個房。咱們好好休息一夜,再商量下進組的事。”
肖阿雅摟住小巧肩頭,而這次小巧不再閃躲。
母女兩隨肖阿雅走進酒店大廳,留下呂安如一人,獨自站在徐徐海風的深夜裡。
直到艾拉重返她身邊,攙住她胳膊,給她攙回房間。
深夜,躺在床上,呂安如輾轉難眠。
艾拉陪著熬鷹,之前她躲角落裡偷聽到幾人全程對話。
擔憂閨蜜入戲過深,讓劇情帶偏思想,操心問:“安如如,你別多想啊。小巧和你姑姑說的話,只是為了增加肖阿雅信任,你對小巧足夠好了。”
“我在想我拉黑小巧幾個月的行為,是不是有點過了?”
呂安如考慮到透過肖阿雅的關係網,小巧進組比較方便,同時還能幫她們偷符咒,一舉兩得。
但聽完小巧的哭喊,她挺不是滋味。若事情換位到自身,有人拉黑自己。別說幾個月,哪怕一天,她都會在心裡徹底給對方關進小黑屋裡,找機會報復對方,絕對讓對方要不道歉、要不賠款。
“沒有啊。”艾拉直起身,脫口否決,忿然舉例。
“你想想她坑你的事情啊,答應幫你完成訓練,偏偏少做一次,害你被罰。答應你不亂跑,照樣跑到你夢裡挑釁鬼娃娃,差點讓小白肢解了。近期幾件夠鬧心吧,小時候鬧心事比這還多。什麼把盛冥學長送你的禮物偷走,留下個她認為好的東西當補償。我記得有次我們仨約好出去玩,結果她酒肉朋友喊她,她給咱倆晾了兩小時。咱倆實在等不住,打過去電話才知道人家已經在吃飯了。你快點記起來啊,諸如此類事情太多太多了。”
聽卿一席話,呂安如愧疚蕩然無存,蓋好被子,釋然道:“嗯,對,睡吧,晚安。”
艾拉說得亢奮,思想有點關不住閘門,操心點轉移到小巧身上,擔憂道:“安如,我怕小巧讓肖阿雅的虛情假意俘獲啊。她那麼多酒肉朋友,想必很吃表面付出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