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lly助手怒目盯住四月,小小女孩大放厥詞,說話容易,但會影響到多少人功勳和飯碗呢。
會議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靜中,幾秒後,祝淼帶頭大笑起來,表示鄙夷。
態度朝著單方面定論偏移,四月低頭,雙手緊緊交握,已然喪失所有反駁的勇氣。
寧光看眼廖狼,廖狼清清嗓子,看向jelly說道:“討論階段嘛,各抒己見而已,沒必要著急上火啊。您說是嗎?”
jelly沉沉‘嗯’聲,朝助理比個出去的手勢。
助理帶著濃重情緒走出,沒幾秒換個馬爾西亞特色長相的女秘書進入,給人們挨個填完茶,恭敬離開。
廖狼給四月打幾個暗示眼神,四月全視若無睹,光埋頭看手呢。
沒招只得喚聲:“四月,你繼續說說你看法吧。”
廖狼擺明受到寧光指示,肖阿雅再有不爽,沒法當眾挑事。
“啊?”四月堪比受驚小兔子,一雙烏黑的眼睛不住亂瞟。
慌亂中想起呂安如,怕丟了她的臉,扛住壓力說道:“我發覺水怪每次大規模搞破壞全圍繞著運載重金屬的貨船,您們可以自己觀察下。”
jelly拿出溫和的語調,耐心說道:“小姑娘啊,我們專業海警觀察分析過了,水怪每次行動無跡可尋,你看好比這月初它們大規模行動。的確有打劫你說的重金屬貨船,但其他貨船同樣遭受其害。上月一樣的情況,海怪們唯一的規律就是沒有規律。可能純粹報復人類吧,對於人類不珍惜環境的種種行為,怨恨已久。”
低沉地道完最後句話,jelly眼底浮起淡淡的自責,是對某件舊事的愧疚。
四月讓再三否決,信心嚴重不足,輕聲否認自己道:“哦,那可能,我算錯了,對不起。”
同樣將這句定論在心底重複五遍,告誡自己別亂發言了,光會出錯、出醜。
“沒關係。”jelly寬容應道,“我建議,會議結束,請大家隨我登上未裝好的民船,我們到海怪活躍區域先觀察觀察。”
氛圍再次陷入死寂,吳昊滑動幾下微機,先抬頭朝jelly禮貌地笑笑,申請:“能把投影接到我微機嗎?”
得到對方點頭,投影幕畫面成功連線,吳昊切出海域地圖。
進入word,抬頭眼神篤定的掃過在場眾人,堅持道:“我同意四月的看法,海怪的行為看似亂來,實則有跡可循。每月造成的破壞,基本圍繞著一次大規模掠奪。大家請看投影,我會為大家逐一分析。”
拉滿關注點,滑鼠點在密密麻麻的字上,吳昊中氣十足的說:“大家不妨把時間線拉長,別光按固有的每月觀察。去年11月到12月,海怪破壞六搜貨船,三艘民船,五艘遊船,其中貨船裡包括四月說的特殊貨船,菸草。今年1月到2月期間,海怪破壞八艘貨船,六艘遊船,兩艘民船,貨船裡依舊有四月說的特殊貨船。兩個月一次行動,外加亂搞壞破,的確能做到混淆視聽啊。”
人們跟隨吳昊分析,發現他所說的點,但菸草很普及啊,如同其他船隻一樣,不具備特殊性。
難不成海怪統領是個老煙鬼,所有行為全為他服務?
要真這樣,堪稱離離原上譜,太離譜了。
吳昊捕捉到自己人眼中的質疑,以及保他面子的剋制狀態。然而他並不覺得領情,反而有點嫌棄組員們腦子轉得慢。
壓住心裡嫌棄之感,淡定說道:“我看到資料分析,從去年開始,馬爾西亞的海怪變異數量猛增。尤其近半年,成六倍增長。我認同四月的看法,海怪在擼劫有助於它們變異的東西。菸草內含有打量化學元素,只不過變成男性日常所需之物,容易被忽略掉它本身物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