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剛剛被石頭壓死。”高櫻深感鬱悶,讓壓死最多感受渾身絞痛幾秒。
滑入懸崖摔死,至少得體會三種致命痛苦過程。腎上腺狂增的恐懼放大,空氣鑽入耳鼻喉的撕裂疼痛,呼吸緊張的窒息感。
算錯了,傳送前一秒還能清晰體會次摔出腦漿的迸裂炸開。
閉上眼睛,做好承受所有的心理準備,卻感覺滑動停止了,身子上方傳來討厭的聲音。
“美得你,還想挑個痛快死法啊。”
睜眼瞧見那張蠱惑她心愛王子的臉蛋,呂安如把銀滄插入石頭縫隙,單手握住劍柄。
鷹頭劍柄化作唯一的依靠,支撐著她們不掉下去。
高櫻握緊腕間小手,心裡升起說不上來的異樣感受,詫異中夾雜著不願承認感動。
她恩怨分明,不愛欠人情,彆扭沉聲說:“謝謝你啊。”
“你往你右下方看,那裡有顆長在峭壁上的老樹,你跳過去完後接住我。”呂安如根本不給高櫻思考可行性的時間,在她剛望過去的同時,呂安如晃動起身子。
多出一人的重量,晃動幅度大大減半。
距離老樹尚有兩米左右,呂安如的手鬆開了。
“你娘個腿啊!”
高櫻大罵聲,慌亂中連抓幾下峭壁,鋒利的碎石面劃破手指,可未抓到一樣能當著力點的東西。
合理懷疑呂安如救她只為讓她多體驗會痛苦,身子極速下墜,之前腦子設想過的痛苦如數來遍。
唯獨缺少了最後一步,她落盡很扎的一堆東西里,身上被刺破多出。第一時間觀察周遭關鍵,她好像落到某種大鳥的巢裡,乾枯枝和地皮在扎她。
正要多觀察點,呂安如從天而降,穩穩掉在她身上。
高櫻不假思索地握拳,重重打出。
呂安如早料到她的脾氣,輕鬆翻身閃過,低聲提醒:“此處危險,別搞內訌。”
“危險個毛,你才是我身邊最大的危險。”高櫻罵歸罵,聲音倒是壓低不少,“你早發現我根本沒法抵達老樹吧,故意陰我呢。”
“你這思想多陰暗啊,我當你起碼能抓住點什麼東西,再用一次力絕對能到。誰料到你這麼不頂事啊,失策了。”呂安如吸吸小鼻頭,露出受害者的表情,委屈且鬱悶。
高櫻滿肚子火,豎起十指,把被利石劃爛的一面轉向呂姓白蓮花,叫道:“你好意思說啊,我手指這樣全拜你所賜。”
“當心。”呂安如的提醒再來。
高櫻的頭讓什麼鳥啄下,憤懣望去。
有隻變異鴕鳥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個頭頂她兩個,短寬的喙朝她臉啄來。
千鈞一髮之際,有隻手按低她頭,幫她躲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