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開心地朝母親和外婆打招呼。
“媽媽，外婆早。”
“小安如早啊。”外婆給她回以年輕化的擺手。
呂安如連蹦帶跳來到老人面前，拿過她手裡的買菜專用收納袋，說：“外婆，先吃早飯吧，吃完我陪你一起去買菜。”
“早市的菜新鮮，你媽媽在做早飯呢，你在家等等吧。”
外婆指指廚房，朝她擠下眼睛，小聲說：“你媽媽不知道小冥回來的事呢，你去告訴她。”
“小冥沒和你們打招呼嗎？”呂安如詫異，要真這樣她得好好說說盛冥呢，做人不能光能力強，該有的品質不能少。
外婆豎起食指在嘴前比個噓的動作，解釋道：“小冥四點多到家，那會你媽媽還沒起來。我睡覺輕，發現他回來讓他把懸浮車停在後院，想著給你和你媽媽個驚喜。小冥主意正，光答應給你媽媽驚喜，徑自去二樓看你了。”
呂安如默默計算，4點到7點，盛冥在床邊守了她3個小時呢。
泛起心疼，握緊收納袋，也表現出主意很正的小模樣，輕聲說：“等小冥起來，他親自給媽媽驚喜吧，我陪您買菜去。”
呂安如固執地挽上老人臂彎，老人沒辦法只得跟她出門。
“安如，走這邊，南集市的菜新鮮，全是鄰居們自家種的菜拿出來賣呢。”
外婆轉身指向前方。
呂安如沒招，她固執的陪老人出來賣菜，總不好在選擇集市上讓老人聽她個門外漢意見。
眼睛直視路朝前走，嚴格要求自己別亂瞟，尤其別往兩邊住戶房子瞟。
安全走到集市，熱鬧的場景讓呂安如放鬆下來。
這邊要個餈粑吃吃，那邊要個牛奶豆漿喝喝，一路逛完，不單兩手提滿菜，肚子跟著吃飽飽。
“原來逛集市這麼有意思啊。”
呂安如單手挽起老人胳膊，大幅度擺著另隻手，一下給小菠菜晃悠出去。
朝外婆吐吐小舌尖，主動認錯避免挨說：“我的錯，我去撿。”
兩步跑到菜掉落的地方，撿起裝回袋子裡，給收納袋扣好，以防下次晃出去。
餘光掃向身側，確定外婆位置，無心中看到崔家院子。曾經的參天大樹如同夢裡情況，只剩樹樁。
只此一眼，讓呂安如沒法淡定，她以為樹會慢慢枯萎。面對直截了當的結束，縱使她有心理準備，依舊覺得萬分哀傷。
“我聽說昨天晚上雷劈到老桃樹上，引起大火。附近村民們救完火把燒焦的部分砍去，希望這樹來年能發芽。”
外婆走到呂安如身邊，想拿走只有原本重量的收納袋，用下力沒拽過來。
呂安如搖下頭，眼底溢滿化不開的猶豫，沉聲道：“發不了芽了。”
“嗯，什麼？”外婆沒聽清。
“沒事，”呂安如收住要回家的下話，把收納袋交給外婆，叮嚀道：“您自己靠邊慢慢往回走啊，我處理點私事。”
“好的。”外婆沒有細問，知道年輕人有年輕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