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呂安如沒和其他出局者一樣隔空問候出題老師,她倒不是不想,主要一丁點力氣不剩。
正是讓整的次數了,久病成良醫的她摸出套規則。
像幫獅子殺掉袋鼠此類脫褲子放屁的設定,低齡、幼稚、簡單,可以直接宣告作廢。
沉思中,眼底出現熟悉的小兔子。只不過這次來了只花兔子,又醜又髒,明顯沒純白的討喜。
兩次出現在她腳邊,她猶豫下,便試探性的伸出手摸向兔子。
輕碰到灰白黑三色茸毛,柔軟觸感透過指尖傳遞向大腦,微微放鬆她緊繃的神經。
見並無異樣,呂安如心寬地多摸了幾把。女孩子對胖嘟嘟、軟綿綿的生物,抵抗力都不高。
可就在撫過兔子脊背第四下時,兔子突然如觸電般,渾身猛烈抖動幾下,停止時轉頭咬向她的手。
“去!壞兔子。”
呂安如抽回手,氣呼呼喝聲,抬腳向圓墩墩的小屁股虛踢下。
受驚的兔子在地上滾圈,慌亂爬起來,撒開四肢蹦向與第一隻兔子相反的方向。
呂安如朝兔子努努嘴,用手整理整理粘在冷汗上的劉海。
手指剛撩動髮絲頓住,小鹿般的眸子瞳孔快速收縮下。
隨即指尖擦過遺留在額間的溼漉漉液體,看看再放在鼻前聞聞。她微微蹙起眉頭,聞到淡淡的血腥味,那不是汗。
抬起剛剛撫摸花兔子的另隻手,定睛一瞧,相同的鮮紅色。
不再猶豫,扭身走向背面的霧林中。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中前行,呂安如捂住口鼻,低頭穿梭。
身形略顯狼狽,可俏麗的小臉未見一絲迷茫或害怕之色,每步走得規律,全踩在鮮紅的血點上。
沒有表,無法統計時間,憑感覺判斷大概走了半小時左右,走出森林進入另片天地。
豁然開朗的草原一望無際,草地的青綠與天空的湛藍完美相接。青草用努力貼近的顏色,換來充足的日照。
草原中心有幢木頭搭建的矮房,自然而然的坐落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