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頓距離自己的汗城,距離自己的大本營,只剩下不到五十里的距離。
如果是騎兵全速前進的話,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到了。
但是現在,這五十里,宛如天塹。
雖然烏維的部隊很少,只有不到萬人,但是尾隨在他身後,完全掌握了戰場的話語權。
冒頓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他有心停下來消滅烏維的部隊,但是最新傳來的訊息讓他根本顧不上了。
頭曼起兵,直撲他的老巢。
如果冒頓不趕緊回去的話,那些在汗城的潰兵很容易被頭曼收攏變成他的手下。
畢竟老上已經死了,現在他的汗城處在一種群龍無首的混亂狀態下。
烏維明顯感覺到了冒頓的焦躁,他的膽子逐漸大了起來,開始敢於和冒頓正面碰撞。
被烏維騷擾的煩不勝煩的冒頓只能扔下一部分斷後的部隊,自己帶領剩餘的精銳,以最快的速度趕往汗城。
另一邊,隱蔽在戰場遠處的霍去病成功的和李牧匯合。
剛剛看到李牧,就有斥候帶來了汗城那邊最新的訊息。
“冒頓的汗城有了新的變化。”
霍去病身上罩著白色的外袍,外袍上有星星點點的血跡。
他翻身下馬,從褡褳中掏出一張大餅,然後掏出自己的水壺。
水壺中是煮開的雪水,當然現在已經放的冰涼,只是依靠體溫才不至於結冰。
李牧站在他身邊,也不打擾,看著餓極了的霍去病大口撕咬著乾硬的大餅。
“唔。。好像又有一支勢力打起了冒頓的主意。”
“彆著急,慢慢說,你在冒頓的汗城打的怎麼樣?”
“冒頓的汗城完了,我抓了幾個俘虜,確認老上已經被殺,是我親手殺的。”
說道老上,霍去病的眼神有些閃爍,他又想起了那個瘦弱的身影,義無反顧的撲到老上馬蹄下的那一幕。
“那你說的新的變化是什麼?”
“我猜測,應該是冒頓的爹,頭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