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像他想的一樣，剛離開大營，漢人的部隊就開始出現。
數只小股騎兵遊蕩在鮮卑人的視線之外，把慕容垂手下僅存的斥候殺的乾乾淨淨。
他們只能掙扎著往東面行軍。
但是白天行軍，到了晚上，噩夢就開始了。
大營外，數不清的火光在遠處若隱若現。
慕容垂不得不安排大量的部隊在晚上巡營防備漢人夜襲。
這也導致了白天的行軍速度進一步降低。
這幾天，鮮卑人營內怨聲載道。
不止一名武將嚮慕容垂提出要和漢人拼了。
但是都被慕容垂咬著牙拒絕了。
他還需要儲存這一支幾乎是鮮卑人僅存的機動力量，回去應對可能出現的突發情況。
想到這兒，慕容垂更恨已死的冒頓了。
他已經完全想明白了，攻打漢人這件事，完全是被冒頓忽悠了。
漢人勢力消滅了匈奴人主力之後，一直到自己領兵出征之前，他們和漢人一直井水不犯河水。
想到這兒，慕容垂更惆悵了。
他多希望自己根本沒有出兵，也不會陷到現在這種尷尬的境地了。
“陛下，太上皇發來急報，北方石虎勢力興兵犯邊。”
屋漏偏逢連夜雨，慕容垂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他不知道有一個定律叫做墨菲定律。
如果事情有變壞的可能，不管這種可能性有多小，它總會發生。
本來還想拼著一些損失把部隊慢慢帶回去，這樣以來，馬上回到龍城主持大局成了迫在眉睫的問題。
慕容皝在慕容垂出征期間，在龍城總領政事，他做一些內政工作遊刃有餘，但是一旦牽扯到軍事，就抓了瞎了。
而且，慕容家族最能帶兵的，全都在這邊，也就是東面還有兩個比較知兵將領提防清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