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看著就難受。
“你稍等一會。”
過了片刻，柳河從後面端來一盆清水和一塊毛巾。
“先洗洗臉。”
他把毛巾塞進霍去病的手中，然後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等著他。
霍去病沒想到柳河來了這一出，拿著毛巾有些手足無措。
“趕緊洗吧，愣著幹嘛？”
柳河不滿的看著霍去病，大老爺們怎麼這麼墨跡啊。
霍去病點了點頭，站起來，慢慢的清洗起來。
一直等到整盆水都變成了鮮血一樣的紅色，他才把同樣變紅的毛巾搭在盆邊。
柳河拿著一身衣服。
“咱倆身材差不多，你先換上衣服。”
霍去病點了點頭，來到後面把衣服換上。
直到他穿著一身休閒的衣服走出來，柳河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對嘛，這才是霍驃騎該有的風度。”
經過這麼一折騰，霍去病也不像剛進來的時候那麼激動了。
兩個人面對面坐好，柳河端起身邊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這次沒打好，有負罪感？”
霍去病點了點頭。
“確實，自從你的三千大漢鐵騎成立以來，還從來沒有受過這麼大的損失，陣亡八百六十五人，剩下的人人帶傷，而且兄弟們的遺體也沒能帶回來。”
聽到柳河這句話，霍去病的雙手猛的攥緊，顯然心中很不好受。
“但是我覺得你不是這樣的性格啊？”
柳河有些奇怪，霍去病這次戰損三分之一，回來竟然就向自己負荊請罪。
據他所知，霍去病的風格有些類似後世蘇聯二戰時期的元帥朱可夫，為了勝利甚至會放棄某些戰術，加快了勝利的步伐的同時對麾下增大的傷亡毫不在意。
“只是因為這些損失是可以避免的。”
霍去病一句話讓柳河恍然大悟。
他是一名純粹的軍人，一切都為了勝利這個戰略目標。
“但是今天，你以少敵多，重創了燕軍，不完全統計，敵人損失超過三千。我覺得，單以戰鬥過程而言，你有功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