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裡剩下的男人們也開始流淚,氣氛變得更加壓抑,到處都是抽泣的聲音,到處都是越來越大聲的哭喊。
有瘋癲的女人追著自己的男人撕打,有瘦弱的男人跪在屍體邊懺悔自責,甚至有人拎著長刀,到處找匪徒屍體的。
場面一度混亂起來,一直到有海軍陸戰隊計程車兵制止,這些人才多少規矩了一些。他們已經習慣了恐懼,所以自然會對海軍陸戰隊計程車兵敬畏。
……
城內,1團長翹著二郎腿,雙手插在一起,抱著膝蓋,看著坐在自己身邊如履薄冰的鄭國官員。
這樣的氣氛讓鄭國的官員額頭上滲出了汗水。他戰戰兢兢的伸手去擦了擦,吞了一口口水繼續等著這些衝進城裡來的爸爸們開口說話。
他是親眼見證了這些人有多狠的:他精心收買招募來的幾十個悍匪,職責就是保護他的老兵油子,就這麼被眼前的這夥人輕而易舉的幹掉了。
守在門口的“衛兵”,剛剛抽出刀來就被不知名的武器打成了篩子,跟著衝出門去檢視情況的幾個膽子大的,也同樣沒保住自己的小命。
求饒的人被割破了喉管,投降的人被一槍打碎了腦袋……現在他的城主府衙,眼看著就和地獄沒了分別。
地上還有不再繼續蔓延的鮮血,乾涸凝固成了屍體的襯托。屍體旁邊還有丟在一旁無人問津的長刀,新的舊的散落在各處。
平日裡看著就讓人心季,威力十足的燧發火槍甚至連開火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麼成了擺設。
一直到現在他還沒回過神來,不知道這麼多凶神惡煞的大頭兵們,是怎麼翻過他的城牆的。
那上面可是有十幾門希瑞克的前膛炮的啊!雖然炮兵早都跑了個乾淨,可新招募的兵將們總應該打兩炮聽個響,示個警吧?
“你也別猜了,城牆上那200多個廢物,現在都抱著頭蹲路邊上等著審問呢。”1團長終於還是開口了,冷冰冰的說道。
“不,不知道,將,將軍……是哪國的勐……”鄭國的地方官結結巴巴的,也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他的話很快就被1團長給打斷了,1團長覺得自己沒心思和這麼個貨色浪費時間。沒等對方說完他就冷冷的開口:“沒殺過人沒害過人的,發配到礦上去做工,十年還債,十年贖身。”
輕描澹寫的,他就決定了許多人二十年的勞役,彷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說著說著,他的語氣也變得更加冰冷,讓人滿身的寒意:“殺過人的,害過人的……那就免不了要把人頭留下來了。”
說完,他看向了一旁坐著的,已經被嚇得渾身哆嗦的鄭國官員,這裡的城主大人:“你害過人嗎?”
這五十多歲的城主嚇得直接從椅子上滑到了地上,雙膝一跪,動作流暢萬分。
幾乎同一時刻,這平日裡官威十足的城主大人就嚎啕大哭,以頭搶地:“將軍啊!下官都是被逼的,都是迫不得已啊!下官上有八十歲臥床老母,下有兒女嗷嗷待哺!饒下官一條狗命吧!饒下官一條狗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