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厲鬼,但在內心深處,還是會認為自己是一個正常的“人類”。
司命還沒來得及詢問下一個問題,便看見厲鬼又開始寫字。
“最強的那個厲鬼已經在向這裡靠近了。”
看見這串文字,司命臉上流露出了幾分興奮,“哦?最強的厲鬼?那可太好了,我正愁找不到它!”
越強的厲鬼會增加越多的飽腹值,司命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會專程在深更半夜來到這個鬼地方。要是沒有遇到自己想象中那麼強大的厲鬼,他反而還會感到失望。
“剛才我還在想要怎麼才能把這個傢伙引出來,現在倒好,自己找上門來了?”
一腳踹開了地上的厲鬼,司命蹲在了它的面前,咧開了自己的嘴,露出了微笑。
在他的兩側眼角,縫隙們興奮地蠕動著,似乎是在對即將到來的餐飲而歡呼雀躍。
興奮程度之高,以至於它們根本無法再潛伏片刻,張開了嘴,伸出了玫紅色的舌頭,貪婪地呼吸著。
“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司命拽著它的衣服,將厲鬼整個提了起來,“那個女人,現在被你們抓到什麼地方了?”
顫抖著手,厲鬼在司命的等級壓制之下根本無法拒絕他的命令,只能快速在草紙上留下了文字。
“在這棟樓的頂層。”
“很好。”司命將它扔在了地上,並且擼起了袖子,準備開始吞下這頓自助餐,“我給你留一條手,之後在那個厲鬼來到這裡之後,你記得和它說,我在頂層等著它!誰不來誰孫子!”
還沒等司命手臂上的嘴巴張開,一陣奇怪的聲響便傳入了他的耳中。
沙沙沙——
這是蠟筆的筆尖經過草紙是傳出的聲音。
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司命看向了地上最後一張乾淨的草紙。
但是此時的這張草紙上,卻留下了一幅抽象的簡筆畫。
司命很輕易就認出了草紙上那一個渾身長滿嘴巴的抽象人是自己,可是在草紙上還有另外一個傢伙。
那是一個渾身都用藍色蠟筆著色的男人,它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將自己高高舉起,另一隻手抓住了自己的頭。
似乎是想要把司命的腦袋揪下來。
“有點意思……預言畫?還是單純在警告我什麼?”司命將草紙撿起,看了一眼旁邊的蠟筆,隨手撿起來了兩支。
坐在鋼琴前,司命將草紙鋪平放在琴蓋上,用蠟筆狠狠地將上面的簡筆畫給塗改掉了。
“真是沒有藝術細胞呢,這麼難看,還好意思拿出來丟人?”
說著,他已經在草紙上亂塗亂畫,完成了自己的全新畫作!
同樣是渾身長滿嘴巴的自己,以及那個用藍色著色的男人。不過這一次畫中的圖案,已經變成了司命踩著那個厲鬼的屁股,耀武揚威地哈哈大笑。
“這才叫藝術嘛!”
聽著司命的自吹自擂,趴在地上不敢動彈的厲鬼已經絕望了。
司命的存在,簡直就是藝術歷史上的一個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