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張寧冷哼一聲,
“沽名釣譽食古不化的老頑固!”她上前兩步,邊走邊道:“人人皆說匡扶社稷,社稷乃天下黎民,偏偏喊得最響亮的,是最不在意社稷之人,汝南袁紹是,你皇甫嵩,也是!”張寧頓住,剛好立於皇甫嵩跟前,高挑身形並沒有令她矮人一等,她勐的揮出一手,將一物定在皇甫嵩眼前。
皇甫嵩瞪大了眼睛,這是一塊貴重的青玉,斧鉞形狀,作為曾經的驃騎將軍,皇甫嵩對這東西太熟悉了,當眼睛最終落到鐫刻的
“冠軍”二字時,皇甫嵩不由得退了兩步。冠軍將軍符節!這是渤海王的將軍符節,怎麼會在張寧手中?
皇甫嵩的腦子此時凌亂無比,活了一把年紀,還是第一次如此搞不清楚狀況。
“既己認出,可願行此事?”張寧乾脆的問。
“將軍是大王的人?”張寧品著皇甫嵩這句富含歧義的話,她確實是劉擎的人,但又不是劉擎的人。
“大王節鉞在此,難道將軍信不過冠軍將軍,信不過渤海王?”張寧直接一頂大帽子扣上。
皇甫嵩無言以對,長嘆一聲,又退後兩部,旋即單膝跪地,衝節鉞行禮。
“既是大王軍令,末將自當遵從!”皇甫嵩道。張寧收起節鉞,心想還挺好使。
別說皇甫嵩現在只是小小的守關將,即便是中郎將,見到這塊將軍節鉞也只能行禮,此時心頭也有些嘲諷,她一個大活人,領著一軍,足以擋住叛軍,而皇甫嵩竟然寧死不從。
沒想到區區一塊主公的符節,就讓他妥協了。
“既然如此,那便請皇甫老將軍儘快動身,帶著一身傷回去,別人也不好嚼舌頭,你若滿一點,傷口該癒合了。”張寧陰陽怪氣的說著。
皇甫嵩心頭無奈,可以說是一點心氣都沒了,他自是知道渤海王收降了百萬青州黃巾的,沒想到連河東的白波軍,也早已收入麾下了。
而且渤海王能將如此重要的節鉞交給她,可見她與渤海王的關係,定然不一般!
就這英姿颯爽的氣質和絕美的姿色,渤海王喜好美人的愛好,他還是知道一點的,畢竟董卓送美女,誰人不知。
如此極品,他豈能無動於衷?……
“啊欠!”劉擎大打一個噴嚏。
“大王,近來天氣暖涼多變,莫要著涼了!”糜仁關心著,順手取過一件裘衣,給劉擎披上。
“太熱了這個,本王沒事!只怕是哪個怨種又在說本王壞話,造本王的謠!”糜仁掩嘴輕笑,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大王如今位高權重,得罪的人也不少,有人不惜傾全力攻打,何況詆譭造謠這等隨口之事。”
“仁兒說得有理,多半是袁本初在詆譭本王!”都特麼賴袁紹,劉擎心中暗罵一聲。
糜仁突然起了好奇心,依偎到劉擎懷中,閃著靈動的雙眼,問道:“大王猜猜,他們會如何詆譭大王?”劉擎一尋思,自己行事曆來光明磊落,即便是作戰,那是實打實的身先士卒,歷來沒有黑點,能被人詆譭的,恐怕也只有貪財好色這一條了。
望了懷中人兒一眼,劉擎一陣壞笑,雙手也開始使壞,從腰間向上摸索。
“我猜,他一定罵本王是‘好色淫賊’!”糜仁望了屋門一眼,此時陽光正好,屋門正敞開通風呢,當即一把將劉擎手按住,仰頭衝劉擎笑著。
“大王好色是事實,不算詆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