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女人最大的罪過,就是要的太多……
劉擎一聲嘆息,回道:“沒什麼事,子龍應該能處置好。”
下半日,府中開宴,將士們痛飲甚歡,劉擎喝的不多,還發現荀或沒有參席,戲志才說,荀或去整囤糧食去了。
倒也是,他既是冀州刺史,又主事農務,這麼多的糧草,自然要他安排收納。
府中熱鬧非凡,府外更是人聲鼎沸,許多人圍在城牆外,吱吱喳喳說道個不停,如今鄴城外,出入城門最多的,便是押送糧草的汝南民夫。
大多數人不識字,不過,好幾個榜前,都有個好心人在宣講。
“新城落成,煩參加建造的民夫,皆可分得一間屬於自己的房屋,而且,入戶入籍者,還可以在冀州分到田地,養家湖口,不在話下,在冀州,只要勤動雙手,便可衣食無憂,安居樂業!”
“榜上說的一點沒錯,我替渤海王修了三年渠,去年就分了住處了,小是小了點,但也比以前漏風的強。”有人附和道。
“還有俺,俺不僅分了房子,還娶婆娘,生了娃子呢!”
“竟有這種好事,什麼人都可以入籍嗎?”
“當然,老子以前可是黃巾,跟著渤海王,不用挨凍受餓,還能活得像個人!”有人臭屁的吹著牛,遂遭到大家的一致鄙夷。
感情以前就是你們害我們冀州動盪不安的!
一眾汝南的民夫,聽著眾人談話,暗自羨慕。
孑然一身的人想著:如果我留下來,參與勞作,不久之後,是否也能分屋分田?
或許,可能,會吧,畢竟,連黃巾軍都可以。
有人壯著膽子,問了一聲:“那麼,哪裡可以勞作呢?”
立即有人替他答了上來:“城中有募工處,隨便找人一問遍知!”
眾多汝南民夫不由得面面相覷,其中一些,更是躍躍欲試。
反正在哪勞作不是勞作,回到汝南,還是老樣子,他們的田地,甚至房屋,都早就被豪強大族兼併完了。
與其回去,還不如在這裡一試呢!
於是,有人帶頭,隨後便趨之若鶩,一個個都回城去尋那募工處了,而且一傳十,十傳百,整支運糧隊數萬人,很快傳了大半,這其中幾乎半數以上都是失去田地,依附在豪強大族門下的僕役,其中甚至還有奴隸,聽得這個訊息,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黃昏時分,戲志才前來稟告,透過舉榜,引導,募工處光一下午,便徵得汝南民夫兩千有餘,而且戲志才推斷,隨著事件繼續發酵,明後兩日,可能會有更多的人。
“志才妙計!戰亂之世,沒有人可以抵抗溫飽田舍,百姓要的並不多,大漢廣袤,偏偏沒有他們的立錐之地,自本王治下,要改變這種現狀!”
渤海王的大志,戲志才自然是欽佩有加的,但這事做起來何其難也!
不過見識到冀州的變化之後,戲志才也越來越相信,前景可瞻!
“都是主公治下有方,若非鄴城繁華至此,就算耍這些小計謀,也無甚作用,道聽途說,終究是自己見識來得真切。”戲志才道。
確實如此,那容本王小小的驕傲一下。
“鄴城最繁華的時候,永遠在明日!傳令下去,新募之人,悉數交給荀或,春季墾荒已經開始,耕地面積增加三成,今歲務必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