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閃電出手,一條鵝腿忍到喉嚨眼,把昌青雨噎得直翻白眼。
他抬手摸了摸昌青雨衣襟,抹去手上油漬:「本是一場鬧劇,但賢徒執意死纏爛打,我將錯就錯又有何妨,算我倒黴,認下你這個弟子了。
昌青雨拔出口中鵝腿,只恨實力不足,沒有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手段。
「來,往這兒塞。」
陸北指了指自己的嘴:「你吃過了,但為師不嫌棄,來吧!」
昌青雨繃不住了,光速消滅鵝腿,將骨頭狠狠砸在了地上。
「不錯,你終於領悟了和為師相安無事的相處之道。」陸北大為寬慰,評價一句孺子可教也。
「相安無事?!」
「對啊,有委屈你受著,可不就無事了嘛!」
陸北理所當然答道,眼瞅昌青雨渾身發抖,恐有濺師父一身血的不孝之舉,抬手搭肩,硬生生將人拖到了旁邊小樹林。
地上犁出了兩條線,那是昌青雨最後的倔強。
「你,乾乾......幹什麼,你可是師父啊!」
「一天到晚想些什麼呢,虧你還是名門之後,思想也太齷齪了,過來給為師蹲好。」
「蹲下去...幹什麼?」
「讓你蹲,你就蹲,哪那麼多廢話,再說為師都要被你帶歪了!」
草叢裡窸窸窣窣,顏笑霜無語望天,這對師父的畫風迥然於大眾,師父和徒弟,遲早要瘋一個。
韓妙君樂得見人在陸北手裡倒黴,她覺得遲早鬧出人命的可能性更大,要麼少一個,要麼多一個。
草叢裡,陸北和緊張兮兮的昌青雨並排蹲著,感嘆道:「聖地的時候,為師約你去小樹林,你沒去,造化弄人,咱們真在小樹林見面了。「昌青雨沒說話,她去了,兩次。
因為姜和死活不肯離開枕頭,找了邵寒做幫手,只等陸北現身便一擁而上。
現在想想,不免一陣後怕,小樹林四下無人,陸北若是去了,這和她單挑昭秦第一的彥王有什麼區別。
「之前拜師,我沒當真,以後也沒打算和你再續師徒前緣,不過既然你當真了,那我也勉強認真一次好了。」
陸北嚴肅臉看著昌青雨:「盤膝做好,為師先摸個骨。」
你就是這麼認真的?
昌青雨雙手環抱肩臂,師父屢屢慘死,死去又活來,不得安息,別說有多悲痛了。
「那算了,反正上次摸過,你那點淺薄的資質,為師現在還記憶猶新。
陸北並指成劍,飛快點在昌青雨眉心,古怪力道透入,共振傳音:「以你的資質,窮極一生也不過勉強摸到大乘期的邊角,可能渡劫期的險關都過不了,為師授予你一門,先天吐納法,,此神通反後歸先,可直達仙人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