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掃了一眼這個長了一個大青斑的女奴,不以為意的揮揮手:“她雖然違反了規定,卻是為了救人,功大於過。這樣吧,官奴婢是公家財物,不能輕易領走,你稍等片刻,我立刻派人去輜重營辦個手續,你再把她領走,如何?”
魏霸大喜:“謝過丞相。”
那女奴也斂身施禮,低頭道:“謝丞相大恩。”
諸葛亮轉身對楊儀道:“威公,這件事,你給辦了吧。”
一直有些迷迷瞪瞪的楊儀忽然驚醒過來,他看了一眼那個女奴,怔了片刻,輕聲說道:“丞相,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太好?”諸葛亮不耐煩的擺擺手:“就這麼辦了。難道文長不計較你圍攻他的事,一個女奴,就不要太看重了,回頭我讓伯松把她的身價送去,你在帳裡銷核掉就是了。”
楊儀欲言又止,在旁邊的案上坐下,很快寫好手令,魏霸接過,讓敦武領著那個女奴去輜重營辦手續,時間不長。敦武拿著一張身契回來了。魏霸接過來一看,這才知道這個女奴長得雖然難看,卻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彭小玉。
“彭姑娘,從現在開始,你自由了。”
彭小玉躬身再謝,又謝過諸葛亮,這才默默的站到魏霸身後,卻不肯離開。魏霸不明所意,一時也來不及想,先和捧著鎧甲猶自發笑的魏延一起退出了丞相中軍大帳,抬著傅興回營,趕緊給他療傷才是正事。
彭小玉一直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魏霸不解,問道:“彭姑娘,你是哪裡人,還有家人嗎?”
彭小玉悽然道:“妾身是犯官家屬,在輜重營為奴已經好幾年了,家遠在廣漢,家裡還有沒有人,妾身也不太清楚。就是想回去,沒有路傳,又哪裡走得了。”
魏霸為難的看了魏延一眼,魏延還愛不釋手的捧著那副鎧甲,根本沒心情理他這件事。見魏霸向他請示,他擺了擺手:“她既然是犯官家屬,想必家裡也沒什麼人了,孤身一人,要回廣漢也是不易,不如先在營裡住下吧。你如果喜歡,就留下來做個侍女也行,我看她雖然長得醜一點,手腳還是勤快的。”
魏霸很惱火,老爹被丞相送的鎧甲迷住了心竅,居然這麼不負責任。這姑娘現在是自由人不說,就算是官奴,長得這麼難看,你就忍心讓她天天在我面前晃悠?他咂了咂嘴,又不好意思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彭小玉難看,畢竟她還是傅興的救命恩人,於魏家也有恩。他只好笑笑道:“彭姑娘,你看呢?”
彭小玉眨眨眼睛:“鎮北將軍所言甚是。廣漢千里迢迢,妾身孤身一人,又得罪了楊儀和劉琰,要想回去確實危險,如果將軍敢暫時收留妾身,妾身真是感激不盡。少將軍名聲正著,妾身在輜重營也是聽說了的,能夠留在少將軍身邊,妾身求之不得。”
話說到這個份上,魏霸也不好拒絕,只好勉為其難的應下了。魏風見了,暗自竊笑,摟著魏霸的肩膀,湊到他耳邊,興災樂禍的說道:“阿霸,這姑娘醜是醜了一點,不過我看身段還是不錯的,應該還是個處子,對你又有些意思。既是犯官之後,想必是有些家教的,絕非尋常人家女子可比。你就不要太注重皮囊了。須知美人易老,賢婦難求,齊宣王立無鹽為後,傳為佳話,你納個醜婢,慕先賢而效之,雖不及,也不遠矣。”
“兄長,你要是看中了,何不自納?”魏霸斜著眼睛,沒好氣的瞪著魏風。
魏風大義凜然的拍拍胸口:“你我是好兄弟,我豈能搶了你的風頭?”
“我了個去。”魏霸翻了個白眼:“大兄,我發現你原來也夠無恥的。”
“兄弟,你這是說的哪裡話來?”魏風故作茫然,張開大嘴,摸了摸整齊的牙齒:“我牙好的很,一個也不差,豈能說我無恥?”——————求推薦,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