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年10月7日,大寒。
莊呈悠悠從睡夢中醒來,臉上滿是興奮。
就在昨晚,他終於在系統的訓練中最終得分超過80。
登上蓄滿棉花的棉鞋,去廚房裡熬了一鍋薑湯,趁熱倒進桶裡,莊呈抬眼看了看牆上的掛鐘。
艹,快遲到了。
裹上棉襖、拿鑰匙,鎖門。一氣呵成。
摸摸了身上的口袋,莊呈懊惱地拍了拍腦袋。
劇本和筆記沒帶。
只好又轉身開啟門鎖,從桌上拿起一沓紙,推著靠牆放好的小推車就往劇組狂奔。
距離他拿到李衛的劇本已經過了一個多星期了。
胡玫為了拍攝效果,這幾天沒有安排莊呈的戲,只給了他一沓劇本,交代他好好鑽研人物。
莊呈這幾天也沒閒著,白天觀摩大佬們的演技,晚上就進系統培訓,一天時間安排地滿滿登登。
人付出就會有回報,莊呈在付出了時間和精力之後,除了收穫一對兒烏溜溜的黑眼圈之外,演技也是突飛猛漲。
“呦,小莊,今兒可來晚了啊,得罰。”劉奎剛定完妝,在戲服外面裹了層軍大衣蹲在門檻上跟九爺苗浩軍扯著閒白兒,一眼就看見推著小推車跟野豬一樣衝進組裡的莊呈。
“九爺,十爺。”把推車放到角落裡,莊呈拱手告饒:“咱小點聲,被讓胡導聽見。”
莊呈是真怕胡玫,這個女人平時看著文文弱弱的,只要一進組就變身成組裡的帝王,為了拍好這部劇,她敢跟編劇和策劃拍桌子,甚至都不通知對方,直接就改劇本。
那可是劉河屏啊,真正的大拿。
“已經晚了。”苗浩軍揣著手,臉上帶著一股子壞笑,“胡導剛進組就找你呢,你啊,今兒這頓罵是跑不了嘍,自求多福吧。”
“別嚇唬人孩子。”劉奎自從在那場賭局之後,看莊呈格外順眼,拿胳膊肘懟了一下苗浩軍,道:“忘了那句古話了?得罪誰也別得罪廚子,今兒中午小心沒你的飯吃。”
倆人一內蒙人,一東北人,感情從開機那場酒席上就結下了深厚的友誼,關係鐵得很。
“呦,你看我這腦子,莊兒,別往心裡去啊,哥哥開玩笑呢。”苗浩軍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調笑道。
“別,小的哪敢說九爺的不是,”莊呈也就坡下驢,用劇裡的語氣跟兩個人扯皮,指著推車上一大一小兩個湯鍋道:“倒是兩位貝勒,來幫小的搭把手唄。”
鍋裡盛的是莊呈早晨熬好的薑湯,大的分給群演和工作人員,小的這個,則是給一群主演們。
倒不是莊呈勢利眼,小鍋裡的是他給焦晃、李定寶等上了歲數的老戲骨準備的,裡面放了人參、枸杞等補物,為的就是給幾位老爺子補補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