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直接結集起大清的蟎州八旗兵力,到正面戰場上跟朱逆手下的明軍碰一碰,打贏了自然就能支稜起來,打輸了自然就徹底涼涼。
而另外一種方法則是化整為零,讓大清八旗分散開來,不斷的襲擾朱逆手下的明軍,徹底把那些叛軍都拖死在關外的土地上。
當然,大清還有另外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那就是跟朱逆和談,以山海關為界,兩家劃江而治,大清可以保證不去找你朱逆的麻煩,你朱逆也別跑到關外來搞風搞雨,只是這個辦法的成功率幾乎為零,就算是錢聾老狗也沒把希望放在這上面。
在仔細琢磨了一番後,錢聾老狗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
揚了揚手裡的《孟良崮報紙》,錢聾老狗對和珅和中堂以及章佳·慶桂說道:“朕,近來時常反思,一直在想著,我大清八旗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剿滅朱逆。”
“幸好,那朱逆狂妄自大,居然把對付他的法子都寫在了這份《孟良崮報紙》上面。”
和中堂接過錢聾老狗手裡的《孟良崮報紙》,打量了幾眼之後便遞給了章佳·慶桂。
對於錢聾老狗的腦子,和珅和中堂差不多已經徹底絕望了——人家朱逆寫在報紙上的法子,咱大清能拿來直接用?你也不看看人家寫的是啥!
聚是一團火,散是滿天星,這種把大股兵力分散成小股兵力,捨棄後勤輜重以完成快速穿越的打法,咱大清怎麼用?散倒是能散,關鍵是特麼散了之後還能不能聚得起來?
處處埋伏,層層阻擊,咱大清的八旗軍隊埋伏倒是能埋伏,關鍵是伏下去之後還能不能起得來?
同樣的,時任盛京將軍慶桂也同樣不看好這種玩法。
正所謂誰帶的兵誰清楚,錢聾老狗從直隸帶過來的那些八旗老爺們是個什麼尿性不太好說,但是慶桂很清楚自己手底下的八旗老爺們都是什麼尿性。
讓他們踹個寡婦門、刨個絕戶墳什麼的那是一個頂倆,但是要讓他們操刀子砍人,端著容易炸膛的火繩槍、燧發槍去打仗,那就太為難他們了。
看著和珅和中堂以及章佳·慶桂的模樣,錢聾老狗忍不住沉聲問道:“怎麼,你們不看好這個計策?”
和珅和中堂趕忙躬身諂笑,答道:“回萬歲爺,奴才不是不看好,只是奴才覺得,萬歲爺既然已經決定固守盛京,那就不如……”
錢聾老狗卻冷哼一聲道:“朕何嘗不知道固守盛京?”
說完之後,錢聾老狗又長嘆一聲,指著大殿外的方向說道:“倘若咱們不在盛京這邊拖往那些叛軍,我大清一百多萬的八旗子弟,能有幾個活著到達雅克薩的?”
和中堂尋思著你丫這不是扯蛋嘛,人家明軍有多少人?咱大清一共才多少人?
你丫要真個擔心咱八旗子弟的死活,那您老人家直接帶著咱們一起北上,給那些八旗百姓斷後,不比留在盛京要強上許多?
說來說去,你丫就是怕搞不過姓朱的,偏偏還想給人來上一刀,這就是典型的沒事兒找抽!
想了想,和珅和中堂乾脆試探著說道:“要不然,奴才派人去聯絡那些西夷,請西夷們出面調停一二?”
和中堂的說法,引起了錢聾老狗的興趣:“嗯?說說看,怎麼個調停法?”
大清雖然閉關鎖國,但是錢聾老狗也不是對海外之事一無所知,再加上跟路易十六以前是筆友關係,錢聾老狗當然也知道調停這個詞。
和中堂躬身諂笑著答道:“奴才以為,法蘭西的國主路易十六殿下和陛下乃是筆友,目前又與朱逆有些交情,所以,奴才想著,是不是能請法蘭西派人出面?”
“萬歲爺既然已經把關內之地都賞給了朱逆,那咱們大清就跟他朱逆以山海關為界,互不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