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衝大聲的呼喝道,其實就是說給白雲聖姑聽的。
你父親雖然沒有了,但兩家的情分還在。
當然了,官場這種東西,一般都是人走茶涼的。而倘若不是白雲聖姑武功高強,周衝也不會這麼惺惺作態了。他甚至連弔唁魚貫都沒有,僅是派了一個家人去了。
“賢侄女啊?你父親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本來我打算親自去弔唁你爹的,但卻忙於抓捕兇手。
你放心,你爹不會白死的,這份仇,叔叔為你抱了!........”
周衝不待白雲聖姑開口,便先開口道。
先自我解釋一下,我沒有參加你爹的葬禮是因為我在查案,為你爹報仇雪恨。然後又說:你放心,你爹的仇,我這個做叔叔的給你報了。這便要堵住白雲聖姑的嘴。
但白雲聖姑,身為大派弟子,自然不會那麼蠢。她微微頷首道:“叔叔這份心,我記下了,但我聽說,葉修文那廝,已經被叔叔抓住了,不知他現在何處?我要拿他的人頭,去生祭我的父親大人。”
白雲聖姑說的斬釘截鐵,周衝心中暗想:這件事,可不能由得一個女人的性子去辦。
葉修文死了,腦袋沒有了,那我的功勞找誰去領?
總兵,總兵,說到底還是一個兵,哪有將軍逍遙自在?哪怕是一個偏將、副將,也要比現在要強似百倍。
想到這裡,周衝咂嘴道:“賢侄女,實不相瞞,那葉修文狡詐無比,我到現在,還沒有抓到他。倘若一旦有了訊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帶到你父親的墳前生祭,以告慰他的在天之靈,.......”
此時,周衝一直在那說,反而白雲聖姑身心中暗道:“漕幫鏢局的人說,葉修文被周衝給請走了。我前後腳而來,這周衝卻說沒有抓到人?莫非這周衝與那葉修文串通好了?”
白雲聖姑想到此處,剛想開口,但轉念又一想:這樣不妥,強行逼問周衝,是不會有什麼結果的。而且周衝又是官,即便要打,也要到晚上才行。
白雲聖姑不傻,現如今是白天,倘若談不攏動起手來,她殺了周衝,便與那葉修文一樣了。
說白了,大明國的官府,是處於弱勢,一些江湖上的事情,根本管不了。
但是,倘若有人明目張膽的去殺官,官府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因為官員被殺了,而且知道兇手是誰,你不抓人,也不為死者做主,那麼日後何人還敢為官。
這是官府的底線,大明國的武者都懂。想要殺官,那要到夜深人靜的時候。
於是,白雲聖姑徒然起身道:“既然葉修文那廝不在府內,我就去別處找找,告辭!......”
“賢侄女,走這麼急做什麼?吃了飯再走唄?”周衝做做的道。反而白雲聖姑連話都沒回,出了書房,便飄身離去。
“看來,是被她發現什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