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扶傾拿起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收好合同，琅軒終是開口：“你很像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司扶傾聲色不動：“誰？”
“我妹妹，不過不是親的。”琅軒低聲說，“她跟你一樣天才，也會設計晶片，還是國際聯考的出題官，可惜她已經不在了。”
司扶傾沒應這一句，眼神微深。
很長很長的一段寂靜之後，琅軒才回神，對上女孩的視線，他笑：“雖然你們的設計風格不同，但都很有創新點，我替整個雲上謝謝司小姐，司小姐要是需要幫助，我也會盡我所能。”
“客氣。”司扶傾眉眼散漫，“雲上出錢，我出力，很好的交易。”
這句話讓琅軒的瞳孔又是一縮，失聲喃喃：“太像了……”
小師妹經常調侃她是一個打工人。
在司扶傾關懷的目光下，琅軒也驚覺到他的失態，他苦笑著按了按太陽穴：“抱歉，我送司小姐回去吧。”
“沒事，離得也不遠，我走回去了。”司扶傾笑了笑，“雲四先生，你的黑眼圈比較重，還是好好休息，身體重要。”
琅軒怔了下，輕輕地嗯了一聲。
平靜的外表下，心裡卻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怎麼會有兩個人這麼像？
秘書送司扶傾出了酒店，又很快回來，問“雲總，那麼這些晶片？”
琅軒並沒有再看，淡聲道：“退回去。”
即便沒有司扶傾設計的晶片，他最後也不會選擇季清微。
模仿之作，終究不是原作。
他確實想起了小師妹，但思念過後，更多的是礙眼。
秘書會意：“那麼我儘快按照雲總的吩咐召開集團釋出會，公佈新一代晶片和司小姐的代言人身份。”
“好。”琅軒說，“事情交給你，我很放心。”
秘書正要離開，卻又被叫住，他疑惑：“雲總？”
“另外兩個退了，這個季清微的先不要退了。”琅軒眯了眯眼，“我覺得有些貓膩。”
秘書有些驚訝，但也沒有提出質疑：“好的，雲總。”
酒店房間裡只剩下了琅軒一個人，他緩緩吐出一口氣，開始收集司扶傾的全部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