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半個小時。”鬱夕珩眉梢一動,“姑娘醒得很準時。”
“那當然了,打工人,打工魂。”司扶傾揉了揉肩膀,“收拾收拾出去祭海。”
她站起來,手腕卻忽然被扣住了。
司扶傾的腳步一頓,回過頭:“九哥?”
鬱夕珩抬眸,定定地看著她,一雙瑞鳳眼微光浮動,難辨深淺,猶如兩汪寒潭。
他唇角稍稍地牽起,忽然說:“傾傾,謝謝。”
“這有什麼好謝的?”司扶傾知道他指的是她懟鬱家人的事情,懶洋洋地打了個響指,“我是你的貼身保鏢,我當然要罩著你了,何況他們對你那麼過分,我很生氣。”
這句話戳中了心中某塊柔軟的地方,他笑容加深了些,彷彿有霞光落下,讓人的心尖都是一顫。
“嗯,不生氣了。”鬱夕珩摸了摸她的頭,低笑了一聲,“生氣傷害的是自己。”
司扶傾覺得,果然那本《成為一個霸道女總裁,禁錮他!》這本書十分值得學習。
雖然花了她十幾塊錢,但錢都花在了刀刃上。
她果然是個昏君。
門在這時被敲了敲:“鬱先生,司小姐?”
司扶傾跳下沙發去開門。
風家大長老擦著汗,立刻道歉:“鬱先生,司小姐,實在是太抱歉了,我才知道風昭意的所作所為,我已經讓人把她關起來了,一定會嚴懲她!”
司扶傾頷首道:“我沒什麼事情,但是她欺負九哥,九哥受委屈,這絕對不行。”
風家大長老:“???”
角色是不是反了?
風家大長老看了眼鬱夕珩,發現他從容不迫,似乎還極其的享受。
風家大長老沉默了片刻:“時間緊急,所以得先舉辦祭海儀式,我先去找抗幡的人,唉,真是個孽障!”
“抗幡?”司扶傾開口,“我來抗吧。”
風家大長老不由吃了一驚:“司小姐?”
祭海儀式的抗幡和葬禮上的抗幡並不相同,風家選擇抗幡人,是為了給海上的那些戰死的將士們引路。
司扶傾啊了聲:“有什麼問題嗎?忌諱和禁忌的地方我都可以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