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司扶傾面前，依然沒有什麼還手之力。
“既然來了，沒有做好有去無回的準備，可不是合格的死士啊。”司扶傾低下頭，一下接著一下拍著其中一個護衛的臉，淡淡地說，“比起姐姐的死士，你們真是廢物。”
作為永恆四人組的主心骨，夜挽瀾也有著極強的領導能力，還培養了一支訓練有素的死士隊伍。
鹿清檸活潑，負責後勤等收尾工作，也專門會調劑氣氛。
玉迴雪則是性子淡薄，只關心實力的增強之道，和她一樣是四人組裡當之無愧的戰鬥力。
即便有多餘的時間，也是瘋狂的修煉，或者找人約架。
這一點和朽木明月很像。
司扶傾以前還想過若是有一天能介紹這兩個人認識，指不定兩個人就成了打架搭子。
這樣一來，她就不用被拉著去打架了。
只是在夜挽瀾去世之後，只效忠她的死士也消失了。
這麼多年沒有再出現過。
姐姐？
護衛眼睛睜大。
“不是你們夜家人，別想太多了。”司扶傾淡淡道，“好了，你們也該上路了。”
夜寂靜無聲，唯有風拂過，垂落了一地的樹葉。
司扶傾靜靜地站在月光下，鮮血順著她的手指流下。
只有在自由洲這個混亂又毫無秩序的大陸，她才能夠毫無顧忌地展現出真正黑暗而偏執的一面。
她重新蹲下來，接著玩螞蟻。
五分鐘後，一輛黑色的車子停下。
車門開啟，
鬱夕珩下來，見女孩縮成小小的一團，很落寞的樣子。
他神情頓了下，在她身邊蹲下：“傾傾，怎麼了？”
“剛數到八百九十九隻螞蟻，被打斷了。”司扶傾拿著樹枝戳了戳地，“還得重新數。”
鬱夕珩並沒有笑她，而是從懷裡拿出了一袋包子，摸了摸她的頭：“你餓了，先休息休息，我幫你數，好嗎？”
司扶傾一怔。
身上那種陰暗的血腥氣漸漸地被沖淡了。
“九哥，你真好啊。”她接過他手中的包子，“只有姐姐會陪著我做這種無聊幼稚的事情。”
鬱夕珩看著她的眼睛：“姐姐？師姐麼？”
他知道她一向管月見叫三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