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鬼現在收了多少鬼銅錢了？”陳生突然問道。
“不知道，但應該不少了，她在這裡已經待了好幾天了。”
“那你們怎麼不去搶了她？”陳生不由一臉奇怪。
七竅流血的鬼頓時忍不住仔細打量了陳生一眼，然後又看了自己一眼。這一刻，他對於兩者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是不是他和這個活人身份對調了？
這個活人才是惡鬼來著？
不過在沉默了一會兒，這個七竅流血的鬼還是出聲說了起來，這算是他的解釋，但不是完全解釋給陳生聽的，而是他怕被那個女鬼知道後找他麻煩。
“那個女鬼是厲鬼，而且惡意很強，按照人類那邊給的劃分，是第二階梯的血光級。厲鬼比生鬼更為兇惡，所以第二階梯的厲鬼，惡意強度，可以比得上第一階梯大凶級的生鬼。而我，只是第三階梯黴運級。另外你別看我死得慘，但我其實是個生鬼。”
厲鬼通常比生鬼厲害，陳生這是知道，不過什麼第一階梯大凶、第二階梯血光、第三階梯黴運，還是他第一次聽說。
於是陳生說道：“老兄，我剛來的，既然咱兩這麼有緣，你給我仔細說說，這三個階梯這麼樣？”
不過這一次，這個七竅流血的鬼卻不再是有問必答了，而是雙眼泛起慘綠色，語氣幽幽的問道：“你知道為什麼我會和你一個活人說這麼多話嗎？”
“不會是為了讓我觸發你的害人條件吧？”陳生挑了挑眉。
“你猜對了，可惜沒獎勵。”這個七竅流血的鬼咧開了嘴，整張嘴不可思議地咧到了耳後根，彷彿是現實世界中某種虛擬鬼物裂口女一般。
陳生不為所動，甚至還一臉嚴肅的說道：“你這句話說得不對，因為這樣說太有損你的形象了！你應該說——你猜對了，所以我獎勵你與我融為一體！你看，這樣一說，是不是逼格一下子就上來了？”
七竅流血的鬼頓時呆滯：“……”
這個人好像不太正常啊？要是吸乾這樣一個人的精氣，會不會被傳染，然後也跟著不太正常起來啊？
這一個疑惑，讓七竅流血鬼很猶豫，因為慘死化作生鬼以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觸發他的害人條件。
“吃人”這一方面，他是完全沒有經驗的！
這倒不是因為他這個鬼“善良”，而是因為他的害人條件是——有人在不恐懼的情況下，主動且自願地和他交流三分鐘。
這是一個讓任何生鬼都自閉的害人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