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的這話毫不留情的將梁飛義執意想要置身事外的想法給推到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因為如今在場的所有人也都心知肚明,梁飛義是不可能再袖手旁觀了,而要讓他明確的表示支援神殿只需要證明抓走梁倩的人就是他身旁的白成就足夠了。
然而,白成是何等的心思深沉,他眼見形勢對他們極為不利,而且,從梁飛義看他的眼神判斷,他是已經懷疑到了自己的頭上,於是白成便立即開口說道。
“梁姑娘能夠安然無恙的歸來自然是令人欣慰,只是梁長老可不能因此就遷怒於無辜之人。”
“無辜之人?白長老的意思難道是這件事情並非你們所為?”
梁飛義此時一雙怒目掃過白成和衛羽兩人,若不是因為女兒由於受傷口不能言,他必然要讓女兒當眾指認兇手就是白成!
可白成一聽到梁飛義這話立刻反駁說道。
“我白成身為長老會五尊,地位超然,又怎麼可能去做這種事情,再說了,你無憑無據可休想栽贓於我!”
面對白成的矢口否認,梁飛義也是無計可施,因為他想要讓所有的人都相信白成會親自出手去劫持一個弱女子,這顯然是太可能的。
然而,他分明能看出自己的女兒在聽到了白成的這些話之後,神情已然憤怒至極,但是她又無法開口說出白成就是劫持自己的兇手。
甚至,梁倩因為父親就在身邊,所以她鼓足勇氣抬手指向白成,口中咿呀碎語,想要表達白成就是兇手。
而此時,人群之中也漸漸響起了一些議論之聲,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個口齒不清的女子就是梁飛義最疼愛的女兒,那梁飛義又怎麼可能讓他的女兒受到這樣的委屈。
只是,就在梁倩含糊不清的想要指認白成時,卻被一旁的衛羽出言打斷。
“夠了!既然白長老都說過不是他乾的,那就必然不是,如果你們僅憑一個神志錯亂,口齒不清的人在這裡指手畫腳,就冤枉白長老是兇手,那老夫可就不客氣了,到時候可別怪我翻臉無情。”
衛羽的厲聲怒喝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人,因為他不想再節外生枝,本來他已經掌控了眼下的局勢,卻沒想到被梁倩的出現給破壞了。
所以,他要在自己的陰謀還沒有徹底的暴露之前,將矛頭再次指向青丘,此刻的他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原本他所計劃好的一切現在都似乎很難做到了,因此,他不打算再和青丘稱口舌之爭。
隨即,衛羽轉身再次向青丘冷聲說道。
“我現在以長老會的名義向你發出挑戰,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反正這東荒神殿你是沒有資格再繼續執掌下去了!”
然而,等衛羽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他身後的梁飛義怒喝道。
“你憑什麼代表長老會?我有說過要反對女君殿下嗎?況且你如今公然反叛神殿,那你還有沒有資格做長老會的主事也得看看大家的意思!”
高雄一聽梁飛義這話,氣的是火冒三丈,只見他伸手指著梁飛義怒道。“你這老匹夫,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會攪和進來,現如今卻又想幫著這妮子,早知如此,我一早就該宰了你!”
“哼!想要殺了我,就憑你?!”
梁飛義聞言也不再對高雄客氣,便接著說道。
“我現在就以執法殿長老的身份表示我支援女君殿下,你又能拿我怎樣?!”
在聽到梁飛義的這句話後,衛羽非但沒有惱羞成怒,反倒是冷笑一聲說道。
“你們這些牆頭草終究還是靠不住的,只不過你們可別後悔自己現在做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