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沁好奇問道:“什麼事呀?”
李達康一笑,他還是和之前差不多的說法:
“三言兩語我說不清,總之可能算好事吧。”
“可能算好事?”
李達康看她一眼:“是的,現在只能說可能算好事。”
等和張沁見過面,一上午也就差不多了。等到中午他在食堂吃飯,就接到白月光的電話:
“啊!你跑鼓樓夫子廟那邊去了?…..好好,夫子廟什麼地方?你稍微等下,我吃完飯馬上過來。”
夫子廟在金陵秦淮區,不過倒也不算太遠,等李達康趕到,卻發現白月光找的是一間茶樓。
李達康進門嗅了嗅,然後皺眉對白月光說道:“怎麼你喝酒了?大中午跑到茶樓來喝酒。”
曾茹臉一紅:“我……看你說得鄭重其事,有點緊張。”
李達康在她對面坐下,然後微微一笑道:
“你別緊張,我可以提前給你的定心丸,我們的口頭協議有效,我現在確實有能力把你弄到香江。”
白月光顯得更加不好意思,她起身給李達康倒了一杯茶,卻是一句話都不好意思說。
李達康也不說話了,他捧著茶杯楞了足足有一分鐘,這才幽幽嘆道:
“唉,曾老師,想必你現在肯定認為,我李達康是個背景深厚手眼通天的角色吧?我今天想告訴你,真不是你想象中那樣的,你想知道我在香江都幹了些什麼嗎?”
白月光依然沒有說話,只不過她現在的表情和眼神卻說明了一切。
於是李達康就再次講起他的“傳奇故事”了,他講得很詳細,甚至比顏真真聽過的版本還要詳細。
他是先從自己和謝流生的關係開始說起,講了自己為什麼能去香江實習?然後又簡單介紹了一下謝流生過去的經歷,他和麥亨利現在有是什麼關係。
在講述過程中,考慮到白月光也是見過老肖,也就順帶講了一下自己當時是怎麼結識了這位東大的新晉“傑出校友”,並明確告訴白月光,其實在那天金陵賓館吃飯之前,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老肖是顏真真的姨夫。
到了最後,李達康也說了一下自己成為戴帽選調生的事,說自己其實也很糊塗,但肯定不是老肖乾的,他現在還沒有那麼大的能量,最大可能還是自己猜測的“老革命”版本。
但是對於這個幫助自己的“老革命”,現在依然還是個謎。
花了將近半個小時,李達康才把所有事情都說清楚,最後他對白月光說道:
“曾老師,你現在應該很失望吧?我真的就是個平凡人,一個來自革命老區的普通學生而已,沒有什麼高深莫測的背景,更沒有手眼通天的能量,我就直說吧,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後悔什麼?”
李達康雙手一灘:“我不都說清楚了嗎,我的真實情況就是這樣,如果你感到失望,咱們之前的協議你可以不作數。”
“不,我才沒有失望。”
白月光突然衝李達康甜甜一笑,倒是看得李達康心裡一蕩:
“李達康,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和你說實話吧,我現在覺得特別心安,早知道你是想和我說這些,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