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朗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怎麼?被當場抓個現行,還不服氣?”
“我全都道歉了,求放過不行麼。”沈千瓷低聲嘟囔,“早知道你要去,我就和你一塊去了呀,去當貴客多好,也不必去當侍者了。忙了一晚,受累又受傷,回來還要挨訓。”
半路就跑了,估摸工錢也拿不到了,怎樣想自己今天跑去這一趟都分外的虧。
盛明朗沒有應聲,嘴角卻淺揚起來。
本以為她倔犟的不行,這會倒是知道會撒嬌了,早將這勁拿出來叫他心痛會消消氣,之前哪裡還那樣多事。
“呢,你已不生氣了吧?”沈千瓷問的還有些不安。
盛明朗手上給她上藥的動作沒有停,回了句:“生氣。”
“我全都已道過歉了。”沈千瓷低聲嘟囔,“男人不可以這樣當心眼。”
這話剛說出口,盛明朗給她上藥動作忽然變重,直痛的沈千瓷輕叫出聲來:“你這是明明就是報復。”
盛明朗譏誚聲,繼續給她處理傷口,動作顯然輕下。
沈千瓷想了下,從挎包中摸出一樣東西:“我給你道歉禮物還不行麼?”
“看你誠意。”盛明朗抬頭瞄了她眼,留意到她手中握著什麼東西,“亂湊數的我不買賬。”
沈千瓷點頭:“誠意滿滿,你合上眼。”
盛明朗狐疑的看了她眼,料她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也就配合的合上了眼。
沈千瓷飛速的將手中那東西的包裝紙撕開,徑直喂進盛明朗的口中。
她拔腿就要跑卻被盛明朗一把扯回,抱在懷中徑直吻上。
沈千瓷給他喂的是一顆酸梅糖,原本是想累時提神用的。
開始時那酸澀味分外刺激,被盛明朗吻住,那酸澀味直躥入口腔,叫她臉都蹙起。
直到那酸澀味過去了,盛明朗才放開她,將糖咬碎了吞下去,抬起手擦著她的嘴角:“味道不錯,這禮我收了。”
講話時他的眼神一直落到她的唇上,指的究竟是什麼已不言而喻了。
他繼續給她的傷口上藥,淡定的好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沈千瓷臉面上的紅暈卻是半天沒有退下去,心中不禁生出一種玩火自焚的無力感,不禁懊喪自己怎樣就腦筋抽了要去招惹盛明朗呢。
不是早已知道麼,壓根不可以跟他講道理的!
但是,看著他那樣認真給她上藥的模樣,她又一點也氣不起來。
這多年來,對她這樣好的男人,他彷彿還是第一個吧。
沈千瓷垂眼專注的看著盛明朗,看的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