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麼?沙慧娘想到那張淡漠清冷的容顏,臉頰慢慢染上了紅霞。
御史夫人瞧著又笑開了花,“昨個兒魏大人派人送來了生肌玉膚膏,那樣金貴的東西,他說送就送,瞧瞧,待你還是有心的。”
沙慧娘睜大眼眸,“魏大人也送了生肌玉膚膏?”
“是啊,你這一受傷,家裡就添了兩瓶生肌玉膚膏,要是讓那些夫人們知曉,咱們家的門檻都要被踏平了。”
御史夫人笑得牙齦都露了出來。
他也給她送了一瓶珍稀金貴的藥膏,沙慧娘心中頓時五味雜陳,有點澀、有點酸、有點苦、還有點甜。
魏沙兩家的聯姻也震驚了不少人。
特別是那些曾經嫌棄過沙慧孃的世家大戶。
誰都沒想到,她會嫁給位高權重,聲名赫赫的錦衣衛首領。
那個清冷孤僻,眼神陰鬱如孤狼的魏冥。
那個殿前重臣,能自如在宮中行走的魏冥。
那個監視百官,有先斬後奏之權,負責抄家滅族的魏冥。
一時,就有人膽寒到腿肚子都打起哆嗦。
他們竟然得罪了錦衣衛首領的夫人。
魏沙兩家聯姻的訊息傳出去後,沙府登門造訪的客人突然暴增。
一個個從前輕視過沙慧孃的夫人們,提著重禮陪著笑臉來前來恭賀。
御史夫人為了女兒的親事,憋屈了好幾年,這一回,終於扳回了從前被奚落的面子,很是揚眉吐氣了一番。
而沙慧娘瞧著這些冒出來恭賀的夫人,心裡卻很不是滋味。
這些人哪裡是來恭賀她的,分明是害怕魏冥才過來賠禮的。
魏冥又不是那等小肚雞腸的人,而且,他也沒閒工夫去管這種無聊的小事。
他勝任錦衣衛首領這幾年,雖然負責抄家滅族,可那些都是罪有應得的人,他可從來沒有汙衊陷害誰,也沒有濫用職權以權謀私。
他是盡忠職守,是在其位謀其政。
沙慧娘默默給魏冥設好了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