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軒帝也瞧見過成品,因為好奇,他讓人弄了幾個進宮。
顏色鮮亮,款式特別,翻蓋上的刺繡繁複精美,玉石做的紐扣瑩潤透亮,布料厚實質地緊密,針腳密實平整有序,難怪價錢會比外面高數倍。
武軒帝頗有興致地把幾個包翻了個遍,還親自把揹包背到了身後,發現這種揹包果然被包袱好用多了。
毛線和包也算是利國利民的好東西了,武軒帝老懷大慰的同時,又深感老七媳婦的古靈精怪。
也不知道她腦袋瓜子是怎麼長的,怎麼能想到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再後來,又出現了金剛石風潮。
為了定製金剛石首飾,各家女眷像打了雞血般亢奮。
即便訂單已經排到了明年,她們仍舊蜂擁而上。
還有不少女眷試圖拉關係走後門,永嘉的門檻都快被相熟的女眷踏破了,就連他那些嫁出去的公主,回宮探望他時,都會把話題轉到這事上面。
武軒帝是瞧見過金剛石首飾的,那日,老七領著新媳婦來見禮,老七媳婦就戴著一整套的大紅色金剛石首飾。
那閃爍細碎的光芒,確實亮眼奪目。
就算對首飾沒什麼概念的武軒帝,當時都在那些碎芒中閃了一下神。
也難怪那些女人們,會為之瘋狂了。
知道切割金剛石的法子也是老七媳婦想出來的,武軒帝已經覺著不稀奇了。
還有那個烤串、串串香、鴛鴦鍋等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兒,老七媳婦搗騰出來的東西,總是那麼獨特新奇。
原本覺著,老七娶一個鄉野長大的姑娘,有些可惜了,誰能料到,是他們錯把珍珠當石頭了。
眾皇子走出雍寧宮,宮外寒風簌簌,領路的內侍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老七,你媳婦還挺能搗騰的嘛,她都是從哪學來的這些玩意兒?她家鄉在哪呢?”嶺王跟在連烜身旁,幽黑的眸子盯著他問。
四周幾人頓時豎起耳朵。
連烜不緊不慢走著,眉目疏漠,薄唇輕啟,“二哥是不是太閒了。”
嶺王“……”
好想揍他怎麼辦?嶺王一雙手攥成拳。
“老七,二哥也是好奇,弟媳懂得那麼多,照理應該是個遠近聞名的才女才對吧,我們這不是深覺敬佩嘛。”
六皇子笑著摻和進來,一副打圓場模樣,實際是藉著嶺王的話,更深入刺探。
連烜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他們,嘴角那抹含著譏諷的冷笑,深深扎著對面兩人的眼。
“我媳婦是什麼人,什麼身份,你們不都暗自調查過了麼,不就給父皇送幾樣玩樂的小玩意兒麼,你們有能耐也可以去尋來送給父皇,何必扯著一副女子拈酸吃醋的嘴臉,也不嫌面目可憎。”
說完,也不管被他戳得呆如木雞的兩人,冷哼一聲轉身走人。
一旁的酆王和順王同樣驚得嘴巴半張,這老七的認真戳起人來,也是針針入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