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磊戴的是深藍色毛線帽,他也是第一次正式戴毛線帽。
平日去書院,戴的多是儒冠,毛線帽太過新奇,薛小磊沒好意思戴出去。
今日去馬場騎馬,姐姐和烏蘭花都戴了,他自然不能落後。
“行,挺好的,把圍脖也戴上,騎馬的時候,風會灌脖子,可冷了。”薛小苒把同色系列的短圍脖也給他圍上。
腦袋脖子都被包裹著,薛小磊有些不自在動了動。
薛小苒知道他是不習慣,大笑著拍拍他的肩頭。
方魁負責護送他們出城,在瞧見戴著各色帽子出現的三人時,表情明顯頓了頓。
雖然知道縣主開了家經營毛線的鋪子,可是,織出來的這種毛線帽戴在頭上,總感覺怪怪的。
薛小苒可不管他們奇怪的眼神,還是那句話,新的事物出現,總得有接受的時間和過程。
她起個帶頭作用,剩下的就交給時間吧。
他們抵達的時候,不早不晚。
昨夜的疏落的白雪,飄灑在馬場四周,星星點點,稀稀疏疏。
皇甫連轅騎著黑旋風迎了上來。
“七嫂。”他老遠喚了一聲。
掛著棉簾的車門開啟,露出兩張包裹在毛線帽下的小臉。
“……”
皇甫連轅身後還跟著他的兩個好友,一個是戶部侍郎家的幼子,一個是國子祭酒的嫡孫。
三人瞧見車內姐弟兩人的造型,都有些驚呆了眼。
“七嫂,你們裹得也太結實了吧,一張臉都快看不見了,有這麼冷麼?”
驚楞過後,是爽朗的大笑聲,後面兩人不好意思大笑,但也跟著忍俊不禁。
薛小磊先下了車,然後扶著他姐下車。
皇甫連轅三人也跟著下了馬。
“你懂什麼,裹得嚴實的對寒冬的基本尊重。”
薛小苒用她戴著手套的手,整理了一下帽子的角度,
“瞧瞧你們,要風度不要溫度,連頂帽子都不帶,要是耳朵長凍瘃,有你們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