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烜瞥了眼院子外的一棵大樹,那孩子躲在上面半天了,還真沉得住氣。
“嗯嗯,是該睡了,折騰了半天,困死了。”薛小苒打了個哈欠,往天這時候,她早睡著了,“蘭花,別舞了,睡覺去吧。”
“哎。”烏蘭花笑著應了一聲,“我把棍子放好,順便洗洗手。”
她去了廚房,薛小苒走到連烜身旁,扶了扶他的胳膊肘。
連烜瞥了她一眼,“不用,我走得動。”
說著,他慢慢拄著柺杖往廂房走。
“你剛才射了兩鏢,很累的。”薛小苒卻固執地扶著,順便轉頭招呼阿雷回屋睡覺。
連烜嘴角一抽,這該死的毒不解,他也就這點能耐了。
點起的油燈吹滅,小院子再次陷入幽靜的夜色中。
好半響,院外那棵大樹上,爬下一個瘦小的身影,那身影回頭又看了看院子,才往後山溜去。
二日一大清早,苦嶺屯就開始陷入一片嘈雜混亂中。
奚定被打斷了左手左腳,他的家人自然不幹,跑到奚大強家去討說法。
奚大強家被湊熱鬧的村民圍得水洩不通。
昨夜大部分村民都聽到了村尾的慘叫聲,但是,很多人還沒了解事情的經過。
昨夜參加埋伏的村民就站出來了,說出了奚定與外村人內外勾結,道子嶺那群禍害半夜跑到苦嶺屯想謀財害命的事情。
村裡人這才瞭解具體狀況。
大夥都對道子嶺那群混混被打斷手腳拍手稱快。
附近十里八鄉,誰不對道子嶺那幾個偷兒流氓恨得牙癢癢,可人家兇狠無賴又成群結隊的,被偷被欺負的人,也不敢拿他們怎麼辦。
道子嶺的族長又管不動那些人,最後被欺負的人,吃了虧只能忍氣吞聲。
這次,他們踢到鐵板,大夥恨不得買捆鞭炮來慶祝一番。
至於奚定,也沒誰會可憐他。
原本就是個沒人緣,又惹人厭的貨色,除了他家裡人,誰管他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