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苒倏然豎起耳朵。
嗓子還沒好,聲音就這麼好聽,薛小苒眼裡冒出迷妹般的小星星。
“那個,你的牙刷牙粉放在左邊的窗沿上,沒拿錯吧。”薛小苒想聽他再多說幾句話。
這些瑣碎的細節,告訴連烜一遍,他就能記得很清楚,基本不會有弄錯的餘地,她話一出口,就有些後悔了。
“……”
連烜奇怪地睃了她一眼,然後搖了搖頭。
薛小苒吐吐舌頭,從昨晚到現在,他說的話加起來還沒有十句呢。
真是個悶葫蘆性子,薛小苒朝他做了個鬼臉,冒雨跑去了廚房。
淅瀝瀝的春雨下了半天,白天的溫度稍稍下降了一些。
洗臉牙刷後,薛小苒從麵粉袋子舀了碗麵粉出來,在麵粉里加了點鹽,又打了個雞蛋,然後加水慢慢揉成團。
揉好麵糰後,放在案板上醒面。
她跑回了自己的房間,這才拿出梳子和頭繩,把自己長及肩骨的頭髮梳順後,挽了一個鬆鬆的圓髻,這是她跟奚木香學會的一個最簡單的婦人髮髻。
薛小苒的劉海已經很長,高高紮起的圓髻正好可以把劉海全部梳起,露出她光潔的額頭。
要不是她現在的臉型瘦出了比較好看的線條,她才不敢把劉海全部梳起來呢。
薛小苒捧著小鏡子,美滋滋地看著自己的花苞頭。
在她看來,這種圓髻和花苞頭還挺像的,都是在腦袋後上方卷個包包頭,不同之處是圓髻扎得比較緊實,花苞頭則比較蓬鬆。
薛小苒把新長出來的小碎髮往下扒拉了一點,讓自己的額頭看起來不顯得那麼光溜溜的,這才滿意的收起了鏡子和梳子。
屋外,雨霧空濛,水汽氤氳。
連烜坐在屋簷下,仰頭看著遠處,不知在思考著什麼,一張臉透著肅穆冷然。
“連烜,我讓你幫忙削的毛線針削好了麼?”熟悉的聲音喚回了連烜的注意力。
他微微側頭,看著在屋簷下一蹦一跳的姑娘。
她真的有十八歲了麼?怎麼一點大姑娘的樣子都沒有。
走路都像十歲的稚齡女童。
難怪會和奚家那姑娘抱怨,裙襬太長,不好走路。
哪家姑娘會像她這般,走路隨時都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