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吃呀?”她訝異。
連烜搖搖頭,慢慢把土石榴遞了過去,她四處奔波消耗的體力很大,吃的東西她比他更需要。
薛小苒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沾滿塵土和汗水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還有吃的,你放心好了,等我去把水瓶裝滿,一會兒回來就弄吃的。”
連烜伸出去的手卻沒收回,小小的土石榴被他的大手握著,薛小苒突然發現,他的手長得真好看,雖然瘦得有些單薄,但修長勻稱,骨節分明,就是指甲有些參差不齊,還帶了不少泥垢。
“你先放著吧,我去裝水,回來生火烤板栗。”
她把板栗“嘩啦啦”倒出來,拎著空揹包又跑了。
連烜只好把手收了回去。
薛小苒在河邊喝了半瓶水後,把礦泉水瓶裝滿,然後洗了把臉,艱難起身,屁股火辣辣地疼,咬牙忍著。
站起來後,她沒有立刻往回走,反而往另一邊走去。
那是他們前面來時的方向。
那條過山風依舊在原地,它的血液引來了不少黑螞蟻攀爬。
薛小苒站在不遠處,盯著大蛇猶豫不決。
蛇,是可以吃的。
她爺爺是廚子,搗弄這些稀奇古怪的食材是手到擒來,她爺爺捉過蛇、田鼠、青蛙、螞蚱、蠍子等等,雖然不常吃,可薛小苒小時候懵懂不懂事,確實被忽悠著都吃過,只是大了以後,心裡有了抗拒感,就不再吃了。
毒蛇,只要把它的腦袋砍掉,蛇肉是沒有毒的。
薛小苒嚥了口唾沫,她現在已經有那種一日不吃肉,像三天沒吃飯的感覺了。
這可是一頓大肉呀,在這破地方,錯過了這一頓肉,下一頓肉還不知道在哪呢。
這一路,雖然在草叢林間看到過不少小動物,但是,她一沒工具,二沒體力,怎麼可能抓得住,她也不大會挖陷阱,小時候見過爺爺搗弄,可過了這麼多年,哪裡還記得過程是怎麼樣弄的。
這樣想著,她咬牙往前走了一步,可一想到要把蛇頭給砍下來,她的腳不自覺又退後了一步。
吃,還是不吃?真是個難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