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說他走得早,畢竟已經下班,又不是隻有他一人離開。
其次則是他多日未回家,著急回家換身乾淨衣服不行嗎?
當他趕到家中時,馮婭晴也已經回來,今日陳禾苗上課不在家,前幾日放假與魏定波剛好錯過。
“回來了?”看到魏定波,馮婭晴起身相迎,嘴裡的一句回來了,好似家常。
魏定波回以一個微笑問道:“擔心壞了吧?”
“是擔心。”馮婭晴豈能不擔心。
若是你這樣問望月稚子,她一定嘴硬說不擔心,可馮婭晴卻大方承認。
她若是如此,魏定波便越不想她跟著擔心,開口說道:“你看我這不是好端端的。”
“嗯。”馮婭晴輕輕點頭。
好端端的?
那只是現在回來了,若是回不來呢?
只是既然安全回來,兩人自然不會說這些掃興的話,馮婭晴繫上圍裙說道:“我去做飯。”
“你邊做,我邊說。”魏定波靠在廚房門框上說道。
其實可以在吃飯的時候邊吃邊聊,只是魏定波擔心會不會武漢區內有突發狀況叫自己回去,到時便沒有機會再說,所以要抓緊時間先說工作,說完之後哪怕再閒聊也來得及。
“你說,我聽著。”
“武漢區在法租界調查了十二個人,這其中或有抗日組織成員。”
“被盯上了?”
“調查之後沒有發現。”
“這十二個人不是?”
“裡面不可能一個都不是,為何調查沒有發現不得而知,但最好能和組織彙報一聲,將十二人的名單告知,若有組織成員便可提前通知保持靜默應付搜查,若沒有組織成員便將訊息告訴軍統,免得他們受到損失。”魏定波此時沒有辦法聯絡石熠輝,他們此前所用的一切聯絡方式,都被棄用還未建立新的聯絡。
所以魏定波只能讓組織幫忙轉達,現如今大家算是合作,通個訊息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