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介意有用嗎?
“如此亂世,謹慎小心些好,靖主任行事風格滴水不漏,是我等需要學習的。”
“場面話少說,現在說說你一個軍統的人,怎麼跑來這裡找我,不怕死嗎?”
“和靖主任一樣,都過去了。”魏定波輕嘆一聲,好似與昨日種種做出別離,雖有不捨卻無可奈何。
“怎麼回事?”
“靖主任離開民國政府後,我的老師唐科長便被司法處暗中調查,麻煩纏身。”對於魏定波現在說的這些,靖洲是知道的,他其實也算是故意給唐立留下麻煩,想逼他就範,只是效果不好。
可這和眼前的魏定波有何關係?
魏定波作為唐立的得意門生心腹之臣,靖洲與唐立聚會時他有幾次也在場,難不成是唐立受不了軍統調查,打算投靠自己,讓魏定波來探探自己口風?
“繼續說。”靖洲耐著性子。
“就在這個時候,軍事情報處接到命令,要挑選一人執行針對共黨的滲透計劃……”
一口氣將問題說完,靖洲聽後眼睛微微瞪大,片刻之後才說道:“因為司法處的調查唐立被其他兩科科長陰了一手,最後選擇犧牲你去完成針對共黨的滲透計劃,你不願去可唐立以及情報處處長不答應,所以你半路給跑了?”
“靖主任,共黨後方面朝黃土背朝天,缺水缺糧條件艱苦,且稍有不慎連命都沒了,我招誰惹誰了他們讓我過去,我冤枉不冤枉。”魏定波為自己打抱不平。
你說冤枉,靖洲覺得確實冤枉。
他叛逃給唐立帶來麻煩,可最後犧牲的卻是魏定波,這確實是沒地方說理去。
“我一口一個老師畢恭畢敬,多年來盡心盡力侍奉左右,盡職盡忠絕無二心,可到頭來他為了自己的前途,為了讓自己少那麼一點麻煩,對我的性命是不管不顧,我寒心啊。”說起唐立魏定波咬牙切齒。
“所以你就叛逃了?”靖洲還是心中有所懷疑。
“他都那樣對我,我還去共黨後方給他賣命,讓他建功立業換取他的榮華富貴嗎?”魏定波不屑說道。
靖洲覺得也對,換成他自己,他肯定是想要跑路的。
“你怎麼跑掉的?”靖洲再問。
“他們安排人送我去共黨培訓班,到了地方之後擔心共黨有所察覺,就讓我獨自前往,我趁著這個功夫跑掉,一路輾轉才來到這裡。”
“怎麼想著來找我?”
“我也想要找個地方隱姓埋名,可軍統不會放過我,一定會追查到底,我實在是無路可走,才想到靖主任您。”
軍統的手段靖洲有所瞭解,確實不會輕易放過魏定波,尤其是他這麼一跑,唐立在軍統內是雪上加霜,定會暴跳如雷,恨不得扒了魏定波的皮。
“那你怎麼不去找共黨?”
“靖主任這句話不是玩笑嘛。”魏定波說的委婉,其實表達的意思就是覺得靖洲是傻子,我能去找共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