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為厲鬼之身,但修行兩百年,期間還被題過字,立過廟,受過香火的供奉,這樣的厲鬼,或許已經遠遠脫離了鬼的層次。
想到這裡,王衛忠那顆提著的心也慢慢放了下來,也許,面前這位鬼新娘真的能將自己的侄兒治好。
不過,這件事情一定不能讓外人知道,否則如果被有心人參上一本,他頭頂這扇烏紗帽可能就保不住了,才當上縣長一段時間,他官癮還沒過夠呢,可不想那麼早就辭官歸隱。
這也正是王衛忠離開縣城只帶了二百餘人的原因,雖然這片地界,他屬於一言九鼎的存在,但仍需防範於未然。
一邊的新娘子慢慢將王明遠攙扶在內屋的囍床之上,隨後鬼新娘便當著王衛忠這個“叔叔”的面,整個人依偎在了王明遠的懷中。
躺在床上痴傻的王明遠這一刻還有些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只知道“嘿嘿嘿”的傻笑。
端坐在餐桌旁的王胖胖探出頭,悄悄地看了一眼之後,頓時整張臉便漲紅了起來,隨即趕忙轉移的視線。
竟然當著本官的面做這等羞恥之事,若是平常讓本官發現,必將其……
在心中吐槽著內屋一人一鬼的姿勢,王衛忠忽然覺得屋內的溫度有些燥熱,便緩緩起身,在兩名婢女的注視下緩緩走出了門外。
外面的氣氛可比屋內的氣氛要熱鬧多了,王胖胖帶來的二百餘名官軍這一刻顯然是已經與席面上的賓客打成了一片。
再加上這些城防軍的素質普遍不高,所以並沒有什麼軍中戒酒的定律,於是乎,尷尬的一幕就出現了。
數十個席面之上,隨處可見的那些身披盔甲的城防軍觥籌交錯,或與賓客划拳,或與同袍拼酒,總之,那是一點正事不幹啊,連個放哨的人都沒有。
王胖胖臉色鐵青的看著自己手下這一群酒囊飯袋,嘴唇氣的直哆嗦。
這些只會喝酒吃肉的傢伙,該殺,該斬,不,應該滿門抄斬!艹!
王胖胖一臉威嚴的站在席面之前,臉上的怒意那是十分的明顯。
但,他手下計程車兵彷彿都沒有看見一樣,該吃席吃席,該喝酒喝酒,總之,沒一個人搭理他。
哦,不對,還是有人搭理他的。
“縣長大人,快來喝酒啊,不得不說,這大戶人家的酒就是不一樣,清醇爽口,巴適!”
聽著耳邊那醉醺醺的聲音,當即王衛忠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一腳下去。
“砰!”
“我巴適你個姥姥!喝點尿還把自己喝成這個鬼樣子,老子的臉都讓你們給丟進了!艹!”
隨後,王胖胖似乎還覺得不解氣,又連著將那士兵踹了五六腳才慢慢撫平自己內心的憤怒。
那名臉上帶著鞋印計程車兵被王衛忠兩三腳下去,這一刻也是徹底酒醒了,顫顫巍巍的跪在王衛忠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