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不行?不行就說,別逞強!”
陸然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這是周靖安第幾次問她這個問題,她今天存了奉陪到底的心,就想壓他一籌,打,打不過,吻,吻不過,做,反正他腎不好,又比她老,她絕對比他年輕氣盛,所以一定會贏!
所以她前幾次的回答是‘……還,還行’‘你,你腎不好,千萬別勉強自己……唔……’‘你簡直不是人’,最後,她筋疲力盡的搖了搖頭。
敗!
休息片刻,陸然從他結實的胸膛上抬頭,蒙著霧氣的大眼睛怒視他,“你腎到底好還是不好?”怎麼就成了一樁懸案?
周靖安嗤地一笑,一手枕擱在腦後,一手往下,手指探入被下,不鹹不淡地扯了句,“早就說過,不好,現在管你夠,以後還真不好說……”
陸然一愣,身體在被下扭動兩下,想甩開他的手,周靖安微斂眼眸,瞥了眼她如花朵般嬌豔的小嘴兒,“小小年紀就這麼大胃口,以後,還得了?”
陸然的臉瞬間紅透,簡直如鯁在喉。
周靖安的大手還是握住了她的腰際,把她往上扯去,陸然看到他手臂和額頭上還未褪盡的青筋又變得明顯,她嚇得連忙爬下了床。
衝了下身體,洗去身上的一些靡物。
一件件穿好衣服,頭髮理了理,回頭看男人,他站在牆壁旁邊的椅子前,正在穿衣服,系襯衫紐扣,嘴裡叼著一支菸,歪著頭,眯縫著眼睛看椅子上她的左輪和透視儀,陸然的視線撞上他只穿了一條子彈內褲的下身,不好意思的咬了咬唇,視線沒有移開,膽怯的看了起來,他的腿修長結實,看起來遒勁有力。
“你不洗洗?”她問他。
周靖安低頭提褲子時淡‘嗯’了一聲,陸然十分訝異,自己的味道留在他身上,他一個潔癖患者竟然能忍受?
周靖安扣上皮帶,騰出手來拿起左輪。卸了彈匣,瞄準了一下門口,“你知道這一槍出去之後的後果嗎?”
陸然眨巴了一下眼睛,“裝了消音器的。”
周靖安無語瞧她,“即使裝了也還是很響,足以吵醒整棟別墅的人。”
陸然張圓了嘴巴,周靖安拿著走了出去,陸然跟到門口,看他進了書房,片刻後他回來,手上空空,對上陸然的眼神,周靖安道,“放在你身上太危險。”
陸然把它從保險箱裡拿出來的那刻就知道,這東西,一旦拿出來,將有去無回,反正也不是她的,放在她那兒也是棘手得很,給他處理正合適。
陸然點了點頭說。“我爸爸以前經常帶我去射擊場玩,這些東西都是他留在家裡的,我藏在了保險箱裡。”
周靖安聞言深黑的眸光閃了一下,一個對他封閉內心的女生,漸漸變得溫順在他懷裡很聽話,開始主動的對他知無不言,他身為男人有種征服的快感和成就感,可是,卻也隱隱有種負罪感浮上心頭,她不知道,他有多麼想要從她嘴裡知道關於蕭煒明的一切……
兩人下樓時,正好遇到一副外出打扮的陸惠子,兩個傭人拿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往車上搬去,周程元滿面春風,步履悠閒的甩著車鑰匙從周靖安身邊經過時隨口道了句,“請假兩個月,公司就交給你了。”
周靖安沒聽見似的。
正在廳內閉目養神的周炳坤皺了一下眉,抬頭問了句,“帶著一個孕婦,你這是要去哪兒?”
“還能去哪兒?度假唄!反正我在公司裡也是個被架空的主兒。周圍也都是些勢利眼兒,看著就心煩!”周程元一邊嘟囔著一邊走了出去。
周炳坤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見周靖安,眉頭總算舒展開來,“昨兒夜裡回來的?”
周靖安禮貌頷首,“是的,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