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我並不懂這些,所以,年幼無知的自己,受到了來自人群的第一次傷害。
我選擇了隱瞞,我覺得,哪怕被傷害,我還是有著自己的家人。
爸爸媽媽依舊很愛自己,姐姐也是一如既往地寵溺著我。
一切都沒有改變。
再次想要交朋友的時候,已經是十二歲了。
十二歲啊,真是記憶猶新的一年。
身邊已經空無一人的我,終於是學會了掩藏。
從被姐姐厭惡的那一刻起,我就開始學著將自己那些異於常人的地方掩藏起來,不被任何人發現。
過去的幾年裡,因為我的“肆無忌憚”,自己已經站在了風口浪尖,被無數的人指指點點。
那個叫“源東夜”的男孩,在少年時候就站在了所有人的頭頂,被所有人視為……
“異類”。
我走在這茫茫的人海當中,所有人都對我避之不及。
所以,我卑微地收起了身上所有的鋒芒,在父母顧不上的情況下,轉到了另一所學校。
有了一個新的開始,有了一個新的人設。
然後,開始了一段新的,假的,虛偽的人生。
就當我以為我可以捨棄過去的時候,我發現,我實在是太天真了。
“異類”就是“異類”,再怎麼假裝,也改變不了你身為“異類”的特殊。
他被“找到”了。
然後,又一次被“拒絕”了。
從那之後,我就對所謂“溫暖”的人群,失去了所有的勇氣。
像一個膽小鬼一樣,把脆弱的自己藏進了內心最隱秘,最深處的地方。
我開始學著主動拒絕。
只要不接觸,就不會受傷害。
所以,他冷若冰霜,所以,他拒人於千里之外。
直到,那個晚上。
說實話,我自己都知道,我的情緒是異常的。
在茅場晶彥宣告死亡宣言的時候,我的心跳沒有絲毫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