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郡衛思索了一陣,回答說:
“或許是因為當年的獵巫運動吧,這些平民看到教會的人就害怕……實不相瞞,大人,這裡的居民很多還未經開化,信奉一些異端邪神。”
多芒聽了立刻抗議道:“我們這可是正義的淨化,兄弟們!”
郡衛聳聳肩,“沒轍,即便女巫獵人吊死幾個巫婆,也只能威懾他們表面改信。心裡實際上恨女巫獵人們恨得牙癢癢。”
“我……該死,他們竟然覺得我這樣善良體面的女巫獵人是壞人。”多芒一聽就發火了。
這麼看來,大多數人還是不怎麼喜歡女巫獵人的嘛,教會為了制裁跟他們理念相異的人,不惜使用這些打手,弄得民怨沸騰。
“話說公墓怎麼走?”林法因打斷了多芒的話。
“公墓?哈,這窮鄉僻壤的,人死了就找個樹下直接埋了,哪有什麼公墓。”
“這樣。”林法因思索了一會兒,“你們鎮上最近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失蹤案件?”
“失蹤?有是有,但都記錄在治安哨所的檔案裡。你們關注這個幹什麼?”
“嗯,當然是有原因的。兩位能帶我們去瞧瞧檔案嗎?”
兩個郡衛有些為難,他們不過是街上巡邏的普通治安人員罷了,他們表示一切事宜都得小鎮的防衛長官說了算。
而聽說,呢喃鎮的防衛長官是個死板的傢伙,甚至唐泰恩少爺來了,他都不願給那傢伙什麼好眼色看。
“咱們的長官就住在那邊的大房子裡。”
說著,他們指了指遠處一間刷上了灰色油漆的木屋,上面還掛著一面塗有“鐐銬”圖案的門牌。
“明白了,十分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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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法因推開木屋的門,一股渾濁的空氣立刻撲面而來。
“快哉……快哉!”
他皺起眉頭,看到一箇中年大叔正靠著椅背,兩隻鞋子就搭在桌子上,左手拿著大雞腿,右手拿著酒瓶子,滿臉邋遢模樣。
“我怎麼覺得這個人不靠譜?”商博良小聲對大家說。
這間屋子的檔案到處亂飛,林法因每走一步都可能踩到別人的犯罪記錄。至於辦公桌旁邊的書架上,擺放的不是書本,而是一瓶瓶劣等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