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見李元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顧菱兒撅起小嘴,頗為不滿的哼了一聲。
“侯管家,你說這比武招親,真的能為菱兒,找到合適的歸宿嗎?”擂臺後側的太師椅上,顧濤環顧一眼擂臺四方,目露失望向身邊管家模樣的老者問道。
“老爺你您何必煩惱!菱兒小姐年齡尚幼,就算此次不成,日後定還有其它機會。”侯管家無奈一笑,出言勸道。
他知道是擂臺之下,眾人的種種表現,讓顧濤感到失望,但在他看來,以大小姐之姿,眾人如此反應也在情理之中。
“菱兒這孩子生性跳脫,整日只知道舞槍弄棒,連我這個爹的話,她都聽不進去,照這樣下去,日後誰還能壓得住她?”顧濤嘆了口氣,言語間盡是憂愁之色。
“大小姐如此,還不是隨老爺你嗎!”侯管家恭維了一句,隨即語氣一轉,故作神秘說道:“況且此次比武招親,也不一定毫無所獲啊!”
“哦?”顧濤並未在意侯管家變相的誇讚,只是在聽到侯管家下半句時,心裡不由一動,立馬來了興趣,當即問道:“莫非侯管家發現了什麼良俊奇才?”
“良俊奇才談不上,只是此人氣質獨特,隱隱給人一種超凡之感。但仔細觀察之下,又發現此子與常人又無不同之處,實屬怪哉!”侯管家捋了捋泛白的鬍子,沉吟稍許後說道。
“什麼?竟然連你都看不透?”顧濤聞言,頓時感到一驚。
自己的這位侯管家,他可是十分清楚的,其曾在江湖中威名赫赫,後來隨自己一同隱居於南陽鎮。
以其闖蕩多年的目光,在這江湖之中,能瞞過其雙眼,甚至讓他看不透的人,按理說屈指可數。
可現在,侯管家卻說臺下有他看不透的人,這讓顧濤如何能不驚訝?
“也許是我看錯了吧!”侯管家向臺下的李元再次打量了一眼,確定並其無特殊之處後,不禁搖了搖頭,苦笑一聲說道:“人老了,眼力不行了啊!”
“是嗎?”顧濤順著侯管家的目光,看到了擂臺下的李元。
他同樣沒有發現李元有任何不同之處,於是便收回了目光,不再關注。
沉默了一會兒,他驀然開口,向侯管家囑咐道:“此次菱兒比武招親,就麻煩侯老你看著點兒了,我顧濤的女婿,可不是誰都能做的。”
“老爺你放心,大小姐堅持不住的時候,老奴會出手的。”侯管家聞言笑了笑說道。
擂臺上,待臺下人群漸漸趨於平靜後,顧菱兒拱起玉手,放聲說道:“各位,今日我顧菱兒比武招親,規矩只有一條,那就是能勝我一招半式者,我顧菱兒便委身下嫁於他。
但刀劍無眼,若無真憑實學,還請自行珍重,本姑娘劍下可不長眼,費話本姑娘就不多說了,現在本姑娘宣佈,此次比武招親現在開始。機會只有一次,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們的了!”
顧菱兒話音一落,一位丫鬟模樣的少女,捧著一柄長約三尺的寶劍,從擂臺後方走了出來。
顧菱兒伸出玉手,一把將寶劍接到手裡,她左手握住劍鞘,右手握住劍柄一拔,刃如秋霜的劍身,閃爍著陣陣寒光,讓擂臺下一些蠢蠢欲動的人,不禁打了個哆嗦。
丫鬟模樣的少女退去,顧菱兒劍指臺下,嘴裡嬌喝道:“機會近在眼前,不知誰願做這第一人,來與本姑娘一戰?”
“我來!”
“我來!”
“……”
顧菱兒話一說完,人群中那些對自身武藝十分自信的江湖豪客,立刻就站了出來。
十幾道聲音接連響起,顧菱兒毫無畏懼之色,她指了指第一個出聲的人,開口說道:“你是第一個開口之人,就由你來,與本姑娘率先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