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院落緊閉的大門,郭懷將馬兒栓在一旁的樹上,懷著著些許忐忑的心情,走上前去,敲響了大門。
“咚咚咚。”
連續敲了三聲後,郭懷靜靜等了起來,可數十息過去,沒有得到一絲回應。
“咚咚咚!”
郭懷皺了皺眉,抬手又敲了三下,又過了數十息,仍無人回應,彷彿院中真的無人居住一般。
“咚咚咚!”
郭懷吸了口氣,然後再一次敲響,與此同時,他直接放出嗓音,問道:“院裡有人嗎?北地故人來訪!”
這一次,似乎是郭懷的呼喊聲起了作用,僅僅數息的時間,一陣輕微謹慎的腳步聲在院裡若有若無,但在郭懷耳中卻清晰無比。
不多時,緊閉的大門開啟一道縫隙,隨之一道目光,從門縫裡小心翼翼的探了出來。
似乎是看到了郭懷熟悉的身影,探出的目光從謹惕,立馬變成了驚喜。
“郭統領!”
緊接著,院門徹底大開,門內的楊岑君,一臉驚喜的注視著郭懷,低聲呼喊道。
郭懷沒有立刻出聲回答,只是露出一抹笑容,點了一下頭,自顧走進院中。
楊岑君隨即把大門合攏,插入門閂後,急不可耐低著聲音,向郭懷問道:“郭統領,你怎會出現在這裡?”
“我自然是來尋你們的。”郭懷簡單道明來意,隨即問道:“你們在這裡情況如何?可有察覺到危險?”
“自前些日子得知將軍入獄後,我們都很少外出。我偶爾會去外面打探訊息,而嚴武則從未外出過。至於危險,到目前為止,我未有任何察覺。”楊岑君認真想了一下,回答道。
“如此甚好,但朝廷爪牙眾多,這裡距離京師並不遙遠,要晚會被追查到,所以還需趁早離開才是。”聽到楊岑君的回答,郭懷總算是鬆了口氣,同時建議說道。
“郭統領言之有理!”楊岑君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隨即開始思索著下一步的行動。
“對了,嚴武他人呢?”郭懷四下張望了一下,並未發現嚴武的身影,於是問道。
楊岑君聞聲回過神來,當即面露難色,無奈的嘆氣說道:“唉,嚴武自得知將軍遭難的訊息,日夜茶飯不思,身體逐漸消瘦,現已臥倒在床。說來慚愧,我曾多次相勸於他,但都於事無補。”
“什麼?”郭懷心裡一驚,若嚴武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如何向嚴崇交代。
“你帶我去看看他!”郭懷急忙說道。
他並未責怪楊岑君,他知道嚴武性格執拗,若較真起來,別說楊岑君,就算嚴崇親自來,也不一定勸得住。
“嗯,你隨我來。”
楊岑君點點頭,然後帶著郭懷,穿過正廳,來到後房,看到了身躺木床,雙目無神的嚴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