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金丹後期散修對鄧果拱了拱手,微微笑著說道:“鄧道友,此事的確是楊道友有些不對,不過他也是心急要感受光之門戶的氣息,不知不覺間才靠得那麼近,而且也誠心道歉了,此事就這麼了了如何?”
鄧果皺起了眉頭,盯著那個金丹後期散修:“展金堯,你竟然敢管我鄧家的事情?你難道要和我鄧家為敵不成?”
展金堯連忙搖了搖手,說道:“當然不是,在下豈敢和您鄧家為敵?在下只是想做個和事佬而已,大家何必為了那一點小事鬧得不愉快呢?現在就要進入迷幻秘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切都要為了這次試煉考慮。”
鄧果沒有說話,眼神微微一歪,似乎在傾聽族人的密靈傳音,一小會之後才對展金堯淡淡地說道:“很好!展金堯,今天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此事就此作罷。”
不過看他的眼神,顯然不會就此算了。
“多謝!”展金堯對鄧果和另外三個鄧家金丹中期修士都拱了拱手,然後就帶著那個楊姓金丹初期散修離開,迴歸後面的散修佇列。
楊姓金丹初期趕緊對展金堯說道:“多謝展兄仗義相助。”
展金堯非常爽朗地笑了笑,說道:“謝什麼?我們都是在底層掙扎起來的散修,本就應該守望相助,互相扶持。”
他身邊其他那些散修聽了此言,都紛紛表示贊同:“說得好!我們這些散修如果相互間都不互相幫助,那就沒有別人幫助我們了。”
高昂看在眼裡,暗暗地點了點頭,心想這個展金堯還是個人物,旋即又冷冷一笑,這鄧果還是改不了那個囂張跋扈的性格,逮到機會就要拿散修來開刀為家族立威。
此時,高昂主要關注光之門戶附近的情況,又因高空雲霧所阻,並不知道蔡昺和邵志飛就在兩千餘丈的高空之中緊緊地注視著他。
邵志飛臉色一狠,勸道:“那小子還真是警惕,這幾天也不知道躲到哪去了,害我們白白的吹了幾宿的海風,不如干脆就在這裡將他拿下好了。”
蔡昺搖了搖頭,說道:“榮乘風送榮豔蘭出了城門就消失不見,此時肯定躲在某個地方,我們絕不可以在光之門戶面前動手,否則將來榮乘風以這個為藉口找我們麻煩,宗門也不好出面解救我們,我可不想為了殺他搭上自己的性命。”
邵志飛皺起了眉頭,很不甘心的問道:“難道就這樣放過他了?萬一他在迷幻秘境之中得到機緣實力大增,以後要殺他豈不是更麻煩?”
蔡昺冷冷一哼:“放過他?做夢!我還有後手!進入迷幻秘境之後就是他的死期!”
邵志飛頓時就佩服萬分的讚道:“蔡兄,你真厲害,都這種時候了竟然還有後手!”
蔡昺不無得意的笑了:“為宗門辦事,怎麼能不思慮周密一些?既然決定要弄死他,那就得用盡手段,不達目的不罷休!”
就在這時,高昂忽然感到一道冷冷的目光向他射來,轉頭一看,原來是梁宇軒。
梁宇軒只是看了看他,皺了皺眉頭,卻沒有說話,然後轉頭向不遠處一個元嬰初期老者看去,似乎在密靈傳音。
一小會之後,那個元嬰初期老者就看向高昂,接著身影一閃,來到高昂的面前,說道:“高昂,你身為我安道宗的弟子,為何不歸到宗門佇列之中?而且,你竟然不穿宗門的衣飾?你想幹什麼?想叛出宗門嗎?”
高昂細細看了看,認出此人就是安道宗外務司一個副總執事,叫做鍾偉真,於是行了一個晚輩禮,應道:“鍾前輩,非常抱歉,弟子一貫獨來獨往,就不去湊熱鬧了。”
鍾偉真當即就虎起臉來,教訓道:“胡鬧!你加入了我安道宗,就必須要遵守我安道宗的規矩!怎麼還可以和以前一樣?馬上換上宗門的衣飾歸隊!還有,叫我鍾長老!”
高昂雖然不肯真的成為安道宗的弟子,卻也不願意和鍾偉真頂撞和鬧僵,依舊非常平和的低聲說道:“鍾前輩,當日在宗門的時候,我師尊也沒有要求我一定要穿戴宗門衣飾,還請前輩多多諒解。”
鍾偉真馬上就臉色一冷,喝道:“放肆!高昂,你知不知道,你不守宗門規矩,我現在就可以將你就地拿下,然後扭送回宗門律法司嚴加處置!”
高昂也冷起了臉,淡淡的說道:“你想拿我?那就動手吧。”
“你!離經叛道!目無尊長!老夫不管你了!”鍾偉真盯著高昂死死地看了一會,然後才怒衝衝的拂袖而去。
高昂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說道:“別裝了,你已經達到目的了不是?”
鍾偉真扭頭瞪了高昂一眼,重重的哼了一聲,卻是不再說話。
高昂有些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心想安道宗那些高層果然不待見他這麼一個突然出現的外來戶,仔細想想也是,突然跑出來一個廢物靈根築基散修,不僅搶了安道宗第一天才美女,還成為化神大能的親傳弟子,一下子就騎到這些人的頭上去,這些人怎麼可能待見他?